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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闻言,脸上并未出现张平预想中的激动或孺慕,反而闪过一丝极淡的困惑,随即被良好的教养掩盖。
他依足礼数,再次向张平深深一揖,声音清晰平静:“原来是家父故交,张良,拜见先生。”
张平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儿子”,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良儿…这些年,你在秦国…受苦了。你…你在此间,过得可还…安好?”
他声音沙哑,艰难地问道。
“学生在此,一切安好,不敢言苦。”
张鸣微微摇头,语气平和,回答得坦然:“学苑藏纳百家,衣食无忧,从无短缺。夫子博学,同窗友善。
秦先生待学生甚厚,授我诗书礼乐,更重法家、兵家之学。
学生得以潜心修习,增益才智,实乃幸事,何苦之有?”
他条理清晰地陈述着,字里行间透着对所处环境的认可,甚至归属感。
“那……那便好。”
张平喃喃道,看着儿子那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满足的脸庞,心中酸楚更甚。
少顷,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你…可知晓…韩国…如今境况如何?”
“韩国之事,良已知悉。”
“张良”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洞悉:“洛邑合纵,联军惨败于秦军锋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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