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每月的粮本、布票,记清楚了心里有数。”
秦淮茹的手在算盘上碰了碰,又缩回来:“我笨,学不会。”
“谁天生就会?”娄晓娥拉着她坐下,翻开课本指着“一、二、三”,“你看这‘一’,就像根筷子;‘二’是两根筷子,好记。”
棒梗在旁边喊:“我会!我会写‘人’字!”他捡起木棍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人”,像个张开胳膊的小娃娃。
秦淮茹看着那个字,突然拿起铅笔,在纸上慢慢画。笔尖在纸上划得“沙沙”响,第一次写歪了,像条蚯蚓;第二次又长了点,像根扁担;第三次总算有点模样了,她盯着那个字,眼睛慢慢红了。
“这就对了。”娄晓娥给她倒了碗热水,“以后买东西就记下来,谁借了咱家的,咱家欠了谁的,一笔一笔记清楚,不用再跟人低眉顺眼的。”
这话像颗石子,在秦淮茹心里荡开圈涟漪。她想起前阵子去粮站,李主任的婆娘多扣了她半斤玉米面,她明明知道,却没敢吱声,只低着头接过粮本;想起贾张氏总说她“靠男人吃饭”,她躲在屋里哭,却不敢跟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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