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槐树的方向走去。他的眼睛依旧空洞,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像是被人牵了线的木偶。
“小虎!”赵刚大喊,想冲过去拉他,可被藤条缠住了腿,动弹不得。
张婆婆急得没办法,忽然朝着赵刚大喊:“赵刚!用你的血!你的血是阳刚血,能破阴气!”
赵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咬咬牙,捡起地上的斧头,朝着自己的手掌砍去——“噗”的一声,鲜血涌了出来。他忍着疼,把流血的手掌按在缠在腿上的藤条上。
“滋啦”一声,藤条像被烫到一样,瞬间缩回了。赵刚趁机挣脱,朝着赵小虎跑去,一把抱住他:“小虎!醒醒!爹在这!”
他把流血的手掌按在赵小虎的额头上。鲜血沾在赵小虎的额头上,冒出一股白烟。赵小虎“啊”地大叫一声,身子一软,晕了过去。缠在他身上的那东西,好像被赵刚的血逼走了。
与此同时,老槐树下的藤条也慢慢缩了回去,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王傻子被吓得不轻,瘫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张婆婆的胳膊被藤条勒出了一道紫痕,疼得直抽冷气。
赵刚抱着昏迷的赵小虎,眼泪直流。他知道,这次是暂时躲过了,但那东西肯定还会再来。王傻子被缠过,说不定下次就轮到他了。
张婆婆叹了口气:“赵刚,这不是办法。那东西怨气太重,不除根,迟早还会害人。”
“那咋除根啊?”赵刚哭着问。
“得找到它的尸骨,把它好好安葬了,再做场法事,让它安心投胎。”张婆婆说,“它是被人害死的,尸骨肯定就在老槐树下的土坑里。只要把尸骨挖出来,好好埋了,给它立个牌位,或许能化解它的怨气。”
赵刚眼睛一亮:“真的?那我现在就去挖!”
“等等。”张婆婆拉住他,“现在不行。天黑了,阴气重,那东西说不定就在附近。明天天亮了,阳气最盛的时候再去,安全些。”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赵刚就扛着铁锹,跟着张婆婆去了老槐树下。王傻子也跟来了,他虽然傻,但知道是赵刚救了他,一直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根木棍,像是要帮忙。
老槐树下的土坑依旧积着黑水,黑得发稠,像墨汁。赵刚深吸一口气,举起铁锹就往坑里挖。
一铁锹下去,“咔嚓”一声,像是挖到了什么硬东西。
赵刚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把土拨开。只见坑里埋着一口破旧的木箱,木箱上长满了黑毛,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就是这个了。”张婆婆说,“尸骨肯定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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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把木箱拖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具尸骨。骨头已经发黑了,上面还沾着一些破烂的衣服碎片。尸骨的脖子处有一道明显的断裂痕迹,看来当年确实是被人害死的。
就在这时,王傻子忽然指着尸骨,嘴里“啊啊”地叫,还用手比划着什么。
赵刚一愣:“傻子,你咋了?”
王傻子指着尸骨的手骨,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嘴里不停地说:“刀……杀……”
张婆婆眼睛一亮:“傻子,你是不是知道啥?这尸骨是谁的?”
王傻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嘴里“呜呜”地哭。他脑子不好使,说不清楚,只能比划着。赵刚和张婆婆看了半天,才勉强明白——王傻子小时候,好像见过有人在老槐树下杀人,把尸体装进木箱埋了。只是他那时候太小,又傻,记不清是谁了。
不管怎样,找到尸骨就好。赵老实找了块干净的布,把尸骨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又在村后的山坡上找了块风水好的地方,挖了个坑,把尸骨埋了。张婆婆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烛纸钱,摆了个简单的法坛,给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