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瀚此刻缓步上前,声音平静:“吴公可记得,蓝玉死时,身旁有何异?”
吴震一愣,随即躬身道:“回王爷,尸体端正,脖系白绳,狱卒证实自缢。’
“哦?”朱瀚微笑,“那你可知,他脚下的泥地为何一尘不染?”
吴震脸色一变,低头道:“王爷何意?”
“我意在问你??为何现场被扫净。”
朱元璋的眉头轻皱。
朱瀚缓缓走近,语气不疾不徐:“你以为烧尸能灭痕,却忘了梁上还留血。那血是倒流的,不是垂下的。”
殿中一片寂然。
吴震额头冷汗直下,抬头欲辩,却被朱瀚冷冷一句喝断:“是你下的手,还是奉谁之命?”
吴震全身一震,跪地不语。
朱瀚忽然拔出随身短刀,将刀锋插在他面前的金砖缝中,声音低沉:“若实话不出,血自流。”
朱元璋缓缓开口:“吴震,朕问你??蓝玉,是谁让你动的?”
那一刻,吴震终于崩溃,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奴不过奉贵妃口信,说蓝玉已招认宫中秘事,不可留!”
朱标面色大变。朱瀚冷声:“贵妃又奉谁口信?”
吴震颤声道:“她说,是圣意.......”
全殿死寂。
朱元璋的手指缓缓收紧。朱瀚抬眼,轻声道:“皇兄,您过蓝玉吗?”
朱元璋沉声道:“赦过。”
“那他本不该死。”朱瀚的语气缓慢,却像每字都带着铁,“杀他的,不是蓝玉的罪,而是贵妃的畏。”
朱元璋的脸色从阴转冷,从冷至怒。
“来人??传陈氏入殿!”
片刻后,陈贵妃被带至殿中。她面色苍白,却仍强自镇定。
“娘娘。”朱瀚缓缓出列,语气平淡,“蓝玉之死,罗宣之案,皆指向您。”
“本宫冤枉!”陈贵妃泣声道,“蓝玉曾污蔑本宫盗玉,不过求生自保!”
朱标冷声:“自保要杀人?”
陈贵妃哭声愈烈:“是吴.......他说,若留蓝玉,必坏陛下声名,让我??让我命人去除他......”
吴震瘫倒在地,失声道:“娘娘,明明是您传旨!”
陈贵妃尖叫:“你胡说!”
朱元璋怒极,拍案而起:“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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