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夏站在床边,有些无措。
她嫁入侯府,是为有朝一日借助侯府势力替父伸冤,没想过付出真感情。更遑论与一个不熟悉之人做此亲密之事。
潜意识里,她甚至做好了事后离开的准备。
既然如此,又何必留下更深的羁绊?
想了想,她从妆奁底层取出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
这是母亲给她防身用的,此刻却另有用处。
顾宴辞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女子在烛火下,挽起一截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另一手正握着那把小刀,在比划着,似乎在犹豫该从哪里下手。
他眉心一蹙,旋即起身,无声的靠近。
“这是在做什么?”
沈夏被他的声音惊得一抖,匕首差点划伤胳膊。
她回过头,脸上并无惊慌的表情,放下袖子,对着顾宴辞一礼。
“世子,我在准备明天要上交的元帕。”
顾宴辞是何等精明之人,立马明白了她的意图。
她这是想制造假的落红。
顾宴辞完全没料到她会如此行事,不禁怔住。
“你……”
他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等他质问,沈夏主动解释,语气诚恳。
“世子放心,妾身明白,你我婚姻始于形式,并无感情基础,妾身嫁入侯府,亦有不得已的苦衷,亦不敢奢求世子真心,圆房之事,需两情相悦,妾身不会逼迫世子做那不愿做之事。”
顾宴辞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话是这么说没错,合情合理,可……
她是不是‘体贴’的太周全了些?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难不成日后二人同处一室,都要恪守君子之道?
他虽性子清冷寡欲,不是重色之人,但被她这番先发制人,条分缕析的划清界限,心里竟升起一股莫名的……憋闷。
沈夏并未察觉他的心理活动,继续‘规划’着两人的未来。
“妾身知道,世家子弟,三妻四妾实属寻常,世子放心,待日后,您若遇到真心爱慕之人,或者看中了哪家闺秀想要纳回府中,妾身定会配合张罗,善待她们。”
“当然,若是哪位妹妹先为侯府开枝散叶,诞下子嗣,无论男女,妾身也定会视如己出,悉心照料,绝不让您为后宅之事烦心。”
顾宴辞听着她这番‘深明大义’的宣言,心里像是被什么给堵住,更加不畅。
按理说,他本该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