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迟早要成孙家劲敌。既是敌人,何须留情?斩尽杀绝便是。
远处忽然传来急促马蹄。孙权霍然起身,但见风雪弥漫处,一队骑兵正朝他们疾驰而来。
当先那人锦衣玉冠,不是袁熙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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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冬末,腊月十五,穷途末路的蹋顿单于遣使向袁熙求和。袁熙冷然回绝,率军扼守卢龙塞要道,断其归途。
粮草将尽,蹋顿孤注一掷,率两万饥疲之众强攻袁熙营寨。袁熙令孙权、张南、焦触诸将据寨死守,血战昼夜。汉军以八千步卒力抗两倍之敌,箭雨刀光间尽显铁壁雄风。
此战,蹋顿毙命阵前,部落酋长非死即伤。北疆至此一扫颓势,南侵的两万胡骑折损过半——五千伏尸荒野,万余沦为俘虏,残部遁入风雪茫茫。
袁熙威名骤起,幽冀震动。草原部落闻其名则稚子噤声,悍将变色。袁绍闻捷报,当即擢升次子为镇北将军。袁氏门庭中,这位年轻将领骤然显贵,幕僚谋士纷纷暗中依附。
当是时,官渡败绩的阴霾,竟似被这场大捷冲淡三分。
**建安五年除夕,吴县孙府。
张昭、张纮、朱治、顾雍、陆逊与程普、黄盖等文武鱼贯而出,满面春风。朱治捻须笑问:子布兄今岁获利颇丰吧?张昭摆手大笑:君理莫要打趣,你暗中增持股票之事,当真无人知晓么?
朱治闻言险些失态——他朱家分红位列扬州第三,却忍不住回望那青衫文士:伯言,陆家今年独占次席,当设宴庆贺才是。陆逊整袖长揖:若太守不弃,寒舍自当备酒扫阶。
微风轻拂,行道树沙沙作响。张紘默然尾随陆逊前行,身旁少年张玄不时低声应答。
年方弱冠的张玄今年两度奉命出使荆州,虽居副使之位,这般履历在同龄人中已属凤毛麟角。
廊檐下走在前头的张昭之子张承,此刻正在府中筹备新的使节任务。这个狂放不羁的年轻外交官将再赴许昌——曹仁至今未就刘备袭击扬州商队之事给出明确答复,孙澎需要派人提醒曹操:拖欠赌债终非长久之计。
人群中最夺目的当属吴县张氏。家主抱恙辞官,孙澎特许其归家调养。想当年这位张允在孙权麾下效力时,其子张温尚未束发。如今张氏虽无官职,宾客们仍对其礼敬有加。
张允暗自盘算着今年惊人的分红数额,忽觉院中风雪渐紧。众人离去后,孙澎 ** 庭中,望着飘落的雪片出神。穿越至今,前世记忆已如隔世。
檐下灯笼轻轻摇晃,他突然想念起那个有着歌舞升平的除夕夜晚。转身望见内室倩影,不觉莞尔——人生在世,原不该奢求太多。
前世虽然收入不菲,但远称不上富贵阶层。
无非是主动选择了不婚不育,才活得比常人洒脱些。
如今府中已有六位妻妾,庞统竟又来请示,是否将刘备的两位夫人也收入房中,好安抚那些从汝南逃至江东的刘备旧部。
甘夫人与糜夫人?
说实在的,孙澎此次真无意为曹贼之举,怎奈她们的马车在逃亡途中与关羽失散,仓皇间误入淮河畔,正巧撞上潘璋的战船。
这大概就是天意难违吧?
孙澎摇头苦笑,世间或许本无曹贼,又或许人人皆是曹贼?
无论如何,且先过了这个新年再说。年关纳寡,孙澎虽不在意,母亲吴氏却未必乐意。
徐韵锦历经半载力争,终是让孙澎作了让步,不再被独拒于寝房之外。
只是入夜后的香 ** 形......再写怕是要被禁。
翌日醒来,孙澎正欲晨练,忽觉识海中的预演碑竟生异变!
他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