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的几日,何家人彻底沉浸在这座南国都会独特的风物与节奏之中。
白天,他们去了着名的珠江边。
江面比武汉的长江似乎更为开阔,水色也带着些微的海蓝。
巨大的货轮、小巧的舢板、轰鸣的拖船在江面上交织往来,一派繁忙景象。
他们登上了由旧式客轮改造成的“水上人家”餐厅,在微微摇晃的船舱里,品尝了地道的及第粥和肠粉。
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江景,何其正不禁感慨:
“靠水吃水,这里的人把水上的营生做到极致了。”
他们也去了趟闻名遐迩的广州出口商品陈列馆(即后来的广交会场馆)。
虽然并非展会期间,但那宏伟的苏式建筑群与里面时常可见的、肤色各异的外国人,依然让何家人感受到了这座城市作为中国“南大门”的开放气息。
何雨柱注意到父亲在看那些陈列的轻工业品和农副产品时,眼神格外专注。
在广州的第四日傍晚,何雨柱领着家人,特意来到了沿江路一带。
这里水产市场与食肆林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海腥气与烹煮海鲜的鲜香,与内陆城市的气息截然不同。
他们走进一家门面不大、但人气颇旺的国营海鲜餐馆。
有个小细节,在广州吃饭,如果只是吃饭,那么需要付钱跟粮票。
但是你如果是吃海鲜,哈哈,你得付钱跟鱼票!
鱼票!跟肉票一样,每个月都有定额(每人每月限 0.2 元,大概能买半斤海鱼。),就是这么玄幻。
店面简陋,桌椅油腻,但食客满座,人声鼎沸,充满了市井的活力。
墙壁上挂着粉笔写就的水牌,罗列着各式生猛海鲜。
何雨柱让家人找位置坐下,自己则走到门口巨大的水产箱前。
透明的玻璃箱里,基围虾活蹦乱跳,花蟹张牙舞爪,石斑鱼缓缓游动,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贝类和奇形怪状的海鱼。
“同志,要些什么?”系着围裙的老师傅操着浓重粤语口音的普通话招呼道。
“清蒸一条石斑,要一斤左右的。白灼基围虾一斤。姜葱炒花蟹。再要一个豉汁炒蛏子,一个蒜蓉蒸鲍鱼(用的是本地小鲍鱼),外加一个蚝油菜心。”
何雨柱点菜熟练,显然是做足了功课。
等待上菜的间隙,他看着那些在水箱里游动的海产,意念微动,扫描感知悄然笼罩。
几种生命力最旺盛、品质最佳的虾、蟹和鱼类,被他悄无声息地各收取了几对,放入种植空间内。
菜肴陆续上桌。清蒸石斑鱼,鱼肉洁白,仅用葱姜丝和豉油调味,鲜嫩得入口即化。
何其正细细品味,难得地赞许:“火候极准,鲜味完全吊出来了,是好手艺。”
白灼基围虾,虾壳鲜红,肉质紧实弹牙,蘸着特制的海鲜酱油,鲜美无比。
何雨水吃得手忙脚乱,连声说比北京的河虾好吃太多。
姜葱炒花蟹,镬气十足,蟹肉饱满鲜甜。
豉汁炒蛏子,肥美无沙,豉香浓郁。就连那几颗蒜蓉蒸的小鲍鱼,也软嫩适口,让吕氏连连称奇。
这一顿纯粹的海之滋味,让习惯北方厚重口味的何家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新奇与满足。
饭后,何雨柱又带着家人在附近的干货街市逛了逛,购买了大量的瑶柱、蚝豉、虾米、鱿鱼干等精品干货。
一部分明面上带着,更多的,则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进了静止空间。
在一个午后,何雨柱还特意带家人去了趟沙面岛。
这里绿树成荫,矗立着许多风格各异的欧陆建筑,安静得与一江之隔的闹市恍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