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地图边缘。他没有再看第二眼，仿佛那份名单的重量会将他压垮。他抬起头，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如鹰隼，扫过地图上那些代表日军溃退方向的蓝色箭头，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知道了。参谋长，立刻做三件事：第一，就地转入防御，依托现有工事，严防日军反扑。鬼子吃了大亏，但没死绝，狗急跳墙的可能性很大。第二，后勤部门全力运转，优先保障伤员救治和后送，牺牲将士的遗体……尽快收敛，做好登记。第三，命令各个兵工厂开始恢复生产，开始弹药和枪械，火炮的储备。第四招兵和练兵，把战场的不足弥补起来。”

参谋长沉声应道：“是！司令！”他转身的动作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利落，但在推开木门时，脚步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目光扫过桌角那份被地图压住一角的阵亡名单，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没再说什么，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院子里呼啸的寒风，也带走了那份沉甸甸的汇报带来的凝滞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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