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寓。
医院的VIP病房外,走廊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温年赶到时,陆嘉言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正站在病房门口,与一位穿着白大褂,看起来颇有权威的医生交谈。
医院的院长也陪在一旁,脸上带着客气的微笑。
看到温年,陆嘉言立刻结束了交谈,快步迎了上来,神情关切。
“年年,你来了。”
他向她介绍身边的医生。
“这位就是张教授,我已经拜托我父亲出面,和院方协调好了,张教授已经同意推迟出国行程,下周就为外婆安排手术。”
院长也在一旁笑着附和。
“陆总真是孝顺,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用最好的医疗方案。”
温年看着陆嘉言脸上那副深情又可靠的表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厌恶他,厌恶这种被他算计和掌控的感觉。
但为了外婆,她只能低下头,违心地说出那句。
“谢谢你。”
“傻瓜。”陆嘉言的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走近一步,声音温和得像是在情人耳边低语。
“别担心,一切有我。”
他适时地递上一杯热水,轻声讲述他如何动用关系联系上专家,不经意地提起以前他们一起探望外婆时的温馨细节。
他演得太好了,好到连温年都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自己。
病房里,外婆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还很虚弱,但精神尚可。
看到温年,老人浑浊的眼睛里立刻亮起了光。
“年年...”
“外婆,我来了。”温年眼眶一热。
外婆的手搭上温年地手背,枯瘦,却温暖。
她轻轻回握,却在那一瞬间被陆嘉言的手覆上。
外婆的视线越过她,落在了跟进来的陆嘉言身上,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是...是嘉言吧?这次多亏你了,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温年浑身一僵。
她忘了,重生前,她曾满心欢喜地跟外婆提起过陆嘉言,把他说得天上有地下无。
在外婆的记忆里,陆嘉言还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准外孙女婿”。
“外婆,他...”
温年刚想解释,就被陆嘉言抢先一步。
他走到床边,自然地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手法熟练。
“外婆,您好好休息,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姿态,像极了一个体贴孝顺的晚辈。
外婆看着他们俩,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温年的手,拍了拍陆嘉言的手背。
“你们俩好好的,外婆就放心了。”
温年看着外婆充满期盼的眼神,所有解释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不能刺激外婆。
她只能沉默。
而这份沉默,在陆嘉言眼中,无疑是一种默认。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只有温年能看懂的弧度。
晚上,安顿好一切后,陆嘉言以庆祝外婆手术顺利安排好为由,邀请温年吃饭。
“我没胃口。”温年冷冷地拒绝。
陆嘉言也不恼,只是帮她按了电梯,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前一刻,他挡住门,看着她,语气意味深长。
“年年,你看,我总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他顿了一下,眼神扫过她紧握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