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议一议吧”
“如此下去,干枯打坐,也不是办法啊”
、、、
说罢,中气不足的他,又摇了摇头,最后又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自家事,自己知。
他知道的,在堂的六个大佬里面。
要论哪一个最忌惮,最害怕,西南的朱家贼皇帝,肯定是非自己莫属,别无分号。
去年,八月份。
一场梧州府攻防战,就直接把自己杀胆寒了,破防了。
两倍的兵力,硬是打了一个月,也就仅仅破了城墙而已。
可是,里面的明狗子,发了疯似的,全部冲上来堵缺口,血水都洒满了城墙砖。
说实在的,打了几十年死战的他,对阵了无数的明狗子。
他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铁血的明军,真正的悍不畏死,前仆后继,玩命守城。
也就是那一次,明狗子的杀气,把他杀胆寒了,害怕了。
他也是第一次,发现了,如今的大明王朝,好像不一样了,军队更是脱胎换骨。
于是乎,听闻朱家贼皇帝,打下了贵阳城,干掉了多尼尚善,灭杀所有的西征大军。
老辣狡猾的耿继茂,二话不说,直接撇下了尚可喜和爱星阿,自己跑路了。
千里大逃亡,路过广州府而不入,直接逃入了自己的新老巢,福建福州府。
现在,朱家贼皇帝,再次举兵广州。
非但如此,还安排了大量的战船,渡船,连绵珠江水几十里。
这还用说嘛,都不带猜想的,肯定是要进攻福建了,水陆并进啊。
所以说,想起那个朱家贼,广州城下的京观景观。
向来狠辣毒辣,灭绝人性的耿继茂,也是头皮发麻,手脚冰冷,浑浑噩噩。
“嘿嘿、、”
半晌后,还是无人应答,无人理会,无动于衷。
这时,左侧后面第二个,却是传出了一个阴笑声,嘲笑声。
甚是尖锐,刺耳,让人听了难受,恶心的一逼。
镶白旗都统索浑,抬起头,用他那狠辣的眼神,紧紧盯着上面的耿继茂。
就这么的,一动不动的,一声不吭的,死死盯着这个大清国的靖南王。
脸黑如炭,嘴角上扬,咬牙切齿的,眼眸里全是嘲笑,阴毒,阴鸷,怒火,杀气煞气。
砂玻大的铁拳头,死死攥紧,牛眼子爆瞪,嘀嘀咕咕的:
“死扑街”
“靖南王”
“阿其那,狗奴才”
“人模狗样的狗东西,贱皮子”
“还他妈的,议一议,议尼玛啊,议你祖宗啊”
“狗奴才,叼雷老母的”
“现在知道急了?现在就怕死了?睡不着觉了?”
“呵呵”
“干尼玛的,狗奴才”
“半个月以前,你他妈的,是忘记了自己的狗德行吧”
“蔡尖尾山,太师椅,骑墙看戏,坐看满蒙将士,打生打死,冷眼相看”
“呵呵”
“老子让你搞,让你见死不救”
“干尼玛的,这一次,躲不掉了吧,跑不掉了吧”
“大西贼,朱家贼,上来就是砍头剁首,京观景观,鸡犬不留”
“什么狗屁靖南王,寡廉鲜耻,贪生怕死,首鼠两端,不忠不孝,汉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