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家伙”
“冲上去,全速前进,先拿这狗日的开刀,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
刀锋所向,烈日下寒光闪闪,遥指对面的清军水师,郑纯的旗舰,大型赶缯船。
上面的清狗子,黄悟的第二波大军,即便是海港出来了,赶到战场,那也是要时间的。
乘其病要其命,趁着海湾水位下降,大型战船跑不动了,干掉一个是一个。
之前,这个郑纯,就是凭借船大炮多的优势,游击炮击,虐杀周瑞的船队。
这时候,潮水退的差不多了,形势就刚好反过来了。
周瑞的战船,是中型战船,吃水较浅,至少移动没问题,肯定不会搁浅的。
那就好办了,一报还一报,先冲上去,围攻干掉郑纯的大赶缯船,报之前的血仇。
“冲冲冲,杀鞑子,杀清狗”
“快快快,转帆,摇橹,用力啊”
“快快快,打旗号,让周五,周六的鹰船,两边护卫旗舰”
“快快快,目标,对面的最大的那一艘”
“转向,瞄准,点火,放,轰隆、、”
“他妈的,清膛,都他妈的别愣着,别发呆”
“用湿拖把清膛,干拖把再清膛,倒火药,少一点啊,要炸膛的”
“上重弹,转向啊,瞄准点,点火,继续放,轰、、”
“来人啊,中弹了,上弦中弹了,有人中弹了,灭火啊”
、、、
周瑞的水艍船,船首上的争吵,除了三五个亲兵,已经没人在乎了。
郑清双方,一两千人,几十上百条战船,绞杀在这片海域,到处都是炮火,硝烟,还有跳帮厮杀的。
下面的船舱里面,甲板上,船尾上,二三十个士卒,炮手,水手,船员,已经忙成了一团。
炮长嘶吼,炮手打炮,辅兵清膛,上弹药,船员转帆调方向,大力水手摇橹,各忙各的。
当然了,还有不少士卒,已经拿好了长枪大刀鸟铳,钩拒长矛,准备跳帮,或是被清狗子跳帮。
“哈哈哈”
几十丈开外,另一艘水艍船上,放下望远镜的陈文达,哈哈豪爽大笑,声音里尽是英雄豪迈。
“痛快,痛快啊”
“他奶奶个熊,死扑街”
“这个周瑞,真他妈的的猛啊,比他兄长还勇猛”
“兄弟们,看到了吧”
“冲上去,跟上去,杀上去,一起突击清狗子的旗舰”
、、、
这个老杀胚,黑脸刚毅,杀气凌厉,黝黑的钢刀,同样指向清将郑纯的旗舰战船。
开战前就说好的,打虎亲兄弟,江南人,鲁王旧将一条心,要干就一起干,干死算球。
干完这一仗,如果还活着,那他们这帮人,也算是还清了延平王的恩德,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
半盏茶时间,晃眼而过。
郑军,周瑞和陈文达的小船队。
一上一下,冒着清狗子的炮弹雨点,杀进了郑纯的核心防御圈。
“咕噜、嘶嘶嘶、、”
这时候,躲着大赶缯船上的的郑纯,本以为胜券在握。
一眨眼功夫,就看着来势汹汹的敌舰,脸色都吓白了,猛咽苦水,倒吸凉气啊。
太狠了啊,海狗子就是狠,这是亡命决死冲锋啊,根本在乎后果的。
“死扑街”
“干你娘的”
“这群郑狗子,都他妈的疯了”
“他奶奶个熊,一群贱胚子,亡命徒”
“既然不怕死,爷爷就送你们一程”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