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闹剧,互相猜忌。
两家都决定,在三日后的归宁宴上,必须问个明白。
三朝归宁。
这三天,陈登白天处理完军务。
晚上,在陈到房中打地铺。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睡一晚上,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
再者,这场荒唐的闹剧,似乎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正好能让他看清湖底那些平日里隐藏的暗流。
陶谦的窃喜,曹豹的疑虑,还有大舅哥麋竺的惊慌……消息通过各种渠道汇集到他这里,渐渐在他脑中勾勒出一幅全新的棋局。
此时,林阿狗驾着一辆宽敞的马车,缓缓行驶在前往麋府的路上。
车内,气氛异常诡异。
陈登闭目养神,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对面的麋环,端庄地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只是那微微泛白的指节,和偶尔飘向陈登又迅收回的目光,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而曹贞,则没了往日的活泼,她一会儿看看窗外飞逝的街景,一会儿又偷偷用眼角余光去瞄陈登那张冷峻的侧脸。
就连陈到,都感觉到时不时有怪异的目光从对面瞟了过来。
这股令人窒息的氛围,让他坐立难安。
腰杆挺得比平日里更直,目光盯着车顶。
仿佛自己只是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