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登牵着她,走向另一顶早已备好的轿子。
在轿帘前,曹贞却停住了脚步,任凭陈登怎么牵引,就是不肯再上前一步。
气氛瞬间凝固。
周围的宾客和路人,瞬间炸开了锅。
“你瞧,曹家小姐不肯上轿!”
“这是当众悔婚啊,曹将军的脸往哪搁?”
“我要是曹小姐,我也不想嫁给个瘸子!”
幸灾乐祸者有之,惊愕不解者亦有之。
曹豹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压着嗓子怒斥。
“贞儿!你想让整个曹家都跟你一起丢人吗!上轿!”
盖头下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哭声更大了。
陈登拦住了还想继续训斥的曹豹。
他转过身,对着红盖头下的曹贞,柔声细语道:
“曹小姐,我知你心中不愿,可我又何尝不是勉强。”
“你心中有委屈,我陈登明白!”
“嫁入陈府,非你所愿,我也知道。但我可向你保证,你今后绝不会是任何人的棋子!”
“只要我在一日,便无人能逼你做不愿之事,无人敢欺你半分!别人给你的委屈,我接着!这世道给你的不公,我来平!”
他顿了顿,见曹贞还在犹豫,又劝道:
“这世道如洪流,你我皆是其中浮萍,唯有顺势而为,方得保全。今日你若任性,难堪的,不止你我,还有你的父亲。”
曹贞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微微侧过头,最后看了一眼父母。
随即,她猛地一甩手,挣开陈登,自己掀开轿帘,如同赴死一般,一头钻了进去。
曹豹看着这一幕,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
他原以为女儿今日必受大辱,自己也将颜面扫地。
未曾想,这陈登不靠威逼,不靠强权,仅凭三言两语,便化解了这场风波。
他不仅给了贞儿台阶,更全了曹家的脸面。再联想到那份“铜矿”的重礼……此子,非池中物!`
迎亲的队伍终于再次动了起来,与早已等候在街口的麋家轿子汇合,两顶花轿,一前一后,在漫天花雨中,浩浩荡荡地向新府而去。
看着女儿乘坐的轿子渐行渐远,曹母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