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唉,我还没来得及说,那包是止痛用的强效麻沸散,会让人全身麻痹……算了,他看着机灵,应该不会用错吧?”
一个姓孟的汉子端着碗,凑到张闿跟前,盯着他手里的酒,笑道:
“头儿,你这酒……喝吗?”
张闿笑骂道:“你小子!怪不得别人给你起外号叫“酒孟子”!喝完自己的又想能喝老子的!”
“给给给!”
他将碗里酒全倒进对方的碗里。
“留着命回来!不然俺回村里没法对你娘交代!”
孟姓汉子舔着嘴唇,痴迷地盯着手中的酒,回道:
“放心吧!头儿!”
陈登在马车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忍不住偷笑。林阿狗一甩马鞭,马车跟着队伍前行。
……
赶了小半天的路,众人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到达了中邳地界。
此处离朱家铜矿地,已不到十里。
陈登下令安营扎寨,烧火做饭。并唤来孙观、尹礼、张闿三人,围着地图商量对策。
“现在虽然知道了位置,但矿场内的具体布防、岗哨数量和换班时间都不清楚。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应该派人再去查探一下。”陈登沉声道。
孙观和张闿皆点头表示赞同。
“那公子以为,派谁去比较好呢?”张闿问道。
此话一出,张闿和孙观,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尹礼。
尹礼正低头琢磨着怀里那包“止血散”,感觉气氛不对,一抬头,就对上三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
他表情僵硬,指着自己的鼻子:
“不……不会又是我吧?”
尹礼扛着长枪走在羊肠小径上,狠狠踢飞一颗石头。
“娘的!老子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啥脏活累活都让老子干!”
当他摸到铜矿周围时,天色渐晚。
他蹲在一颗大树旁边,向前方定睛一瞧。
低谷处,是一片灯火通明的营地。
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人们光着膀子,推着独轮车从矿洞中来回运出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