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土匪被押回营地的消息迅速传开。
成百上千的流民都赶了过来,他们表情愤怒,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颤巍巍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浑浊的眼睛盯着被绑在最前面的尹礼,向他啐了一口唾沫。
“呸!你这天杀的强盗!烧了粮仓,是想让我们活活饿死啊!”
另一个中年人也冲出来,对着尹礼肿胀的脸就是一个耳光。
“天杀的玩应儿!老子打死你!”
一边的妇人有样学样,掏出一颗臭鸡蛋,本想砸向孙观。
可孙观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就把那吓得妇人心头一颤,随即调转方向,将臭鸡蛋砸在了尹礼的脸上……
散发着恶心臭味的蛋液顺着他青紫的脸颊滑落。
尹礼此刻心中充满了迷茫。
难道自己天生长了一张嘲讽脸?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泰山贼们被押到一处新搭建的帐篷营地。
张闿指着前方一处空地。
“都去那边坐好!等会儿开饭!”
泰山贼们面面相觑。
“他说什么?开饭?”
“怕不是断头饭吧!俘虏哪有饭吃的道理!”
他们开始交头接耳,惴惴不安。
尹礼则抖着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都这样了,再坏无非是个死罢了。
张闿手下的壮汉们,手持短棍维持着秩序。
“吵什么吵?都安静点!”
“你!说你呢!腿抖什么抖!”一个壮汉朝着尹礼就是一棍子。
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灰溜溜地躲到了人群最后。
陈登在林阿狗的搀扶下也走了过来。
身后跟着十多个流民,有老有小。
他们抬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大木桶。
浓郁的粟米香味飘散开来,让泰山贼们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流民分成两拨人,有人负责发碗,有人提着木桶用大瓢给俘虏们盛粥。
除了尹礼,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碗浓稠的粟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