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登不信邪,又跑了几家。
“陈公子仁义,我等佩服,只是……唉,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今年收成不好,自家人都快吃不上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接连碰壁之后,陈登才杵着拐棍,站在了下邳首富朱家气派的府邸前。
朱漆大门紧闭,门前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门内隐隐传来丝竹管乐之声,与城外流民营地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肚大腰肥的管家挡在门口,皮笑肉不笑:“陈公子,我家老爷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这是我们老爷的一点心意。”
说着,递过来一个布袋。
林阿狗接过来打开一看,全是发霉的粮食。
他气得脸都涨红了:“这!这是给人吃的?”
那管家脸色一沉:“哎呦!你看你说的!这东西对那些流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粮食了!”
“他们的命不值钱。再说了,我们老爷捐粮是情分,不捐是本分,陈公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登拦住激动的林阿狗,看着那管家,脸上带着一抹冷笑:“说得好,是这个理。”
“呸”地啐了一口,吐在他脸上。
“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
“我们走!”
那管家当时没发作,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区区一口痰罢了!这也就是吐在脸上。
要是吐在嘴里,还能尝个咸淡!
他眼见他们马车走远了,擦了擦脸上的唾沫,也呸了一口。
“呸!死瘸子!定是你祖上无德才让你天生跛脚!”
陈登坐在马车上,抱着拐杖。眼角余光看着车板上那几袋孤零零的粟米,心中怒骂。
都是一群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林阿狗气得直跺脚:“公子,这群老东西,太不是人了!”
“去年我们来点库,他们家的粮仓都快堆到房顶了!
陈登看着林阿狗头顶的白色词条【荣辱与共:与主公同甘共辱。】
“好好好,朱家是吧?乡绅是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好好治治你们,我这典农校尉还当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