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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漆招牌砸在地上,断成两截。
在石阶上弹跳两下。
不动了。
医馆内,光线昏暗。
林玄背对着大门,手指轻轻捻起被角,盖住西门韵露在外面的一截皓腕。
动作轻柔。
仿佛门外那滔天的喊杀声与这方寸之地毫无瓜葛。
柜台后,药店掌柜牙关打颤,咯咯作响。
透过窗缝,瞧见外头那黑压压一片、刀出鞘弓上弦的狼卫,裤裆瞬间湿了一大片。
“从后门滚。”
林玄头也不回,声音平淡。
那掌柜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撞开后堂的布帘,连柜台里的碎银子都顾不上抓一把,
钻进后巷,转眼没了踪影。
大堂内,只剩林玄,和昏迷的西门韵。
“哒、哒、哒。”
铁靴踩碎门槛。
司马焱拖着那柄宣花大斧,一步步走进医馆。
斧刃在青砖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火星,留下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身后,两名狼卫正架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家仆冲进来。
“大……大公子!家主有令!”
那家仆气喘吁吁,跪在地上。
“那林玄剁碎了喂狗,但那西门韵……家主要活的!”
司马焱脚步一顿,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杀意在他眼中翻涌。
家仆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道:“家主说了,二公子走得孤单,缺个暖脚的。要把这女人洗剥干净,穿上这身红衣,封进棺材里……活埋陪葬!”
活埋。
陪葬。
这四个字一出,空气仿佛凝固。
“好!”
司马焱点点头:“还是爹想的周到。”
林玄缓缓转过身。
视线落在司马焱那张狰狞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