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将军的!”
这就很好,因为康随跟着曲端也吃不上好的,也没有外快拿,现在驿站愿意孝敬他,他就乐得赶紧吃喝一顿。
他忙着吃喝,小吏就在旁边伺候,又旁敲侧击地打探些问题。
康随到底还是嘴严,只说自己有差事要去岚州。
小吏说:“可是去那道场?”
他们就和那个被打了二十军棍的骑兵一样,执著于回营警示他们的同袍,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敌人。
火把就在帐外噼噼剥剥地响,间杂着脚步声与低语。
李察哥坐在卧榻上,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恐惧像潮水一样冲刷着他的躯体。
他原以为他明白兀卒执著于那座道场的理由,可是他现在确定,连兀卒也不明白那座道场真正恐怖之处是什么!
“那不是鬼神之力,那是宋人工匠又做出了新的武器,就像他们那些震天雷,能将冰湖炸开,原是埋伏在湖上,现在他们想了办法,装进铁筒里。”
他喃喃自语了一阵,又静默下去,过一会儿,他又轻轻地对自己说话了:
“可他们连这样的东西,从没见过的东西,都做了出来,这不是鬼神之力是什么?”
接下来再打麟州也失去意义了。
他必须制订一个新的作战方案,不惜一切代价去抢来那东西!
抢不来,这支军队,这个国家,就全完了!
可他甚至连那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啊!
西夏人冲到道场山下,结结实实地吃了新武器的大亏,这宝贵的经验教训先传到战俘营,然后传到了岚州每一个官员的耳中。
这地方距离大金的边境线不远,也偶尔有那边的人过来,颇和气,小到一个驿站的小吏,大到州府里管转运的文官,金人都会用心结交。
不管是红白事,还是闺女的嫁妆,儿子的聘礼,旧房的维修,新房的屋顶,反正金人都能悄悄送上一份合适的礼物。
久而久之,半个岚州的消息都渐渐汇聚进了完颜宗弼的河流里。
这场战斗也不例外,立刻有人快马加鞭,翻山越岭,将它送到了完颜宗弼的案头。
这位金国郎君并不意外:“她要那些石炭,必是做这个用途,可知那炉子究竟长什么样?那铁筒有多长?壁有多厚?前后是一样的厚度宽度?里面装的到底是个铁球还是别的物件?那火究竟烧的是什么?”
“郎君,他们还在加紧打探。”
他站在云中府的窗前,向外望一望。
“咱们也有石炭,不输他们,可这事,不能再等。”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