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下,咱们这船板也不是寻常木头,他想凿穿也不易呢!”
“况且在水下用力,”王善添了一句,“力气用的大了,这一口气就上不来。”
长公主这就想起来了,这俩人是当过山贼的。
山里也不是只有山,那山
你去不去?你是哪一家的?”
“你怎么瞧着我像是哪一家的?”
女孩儿说:“说不上,你像是个千金,可千金不像你这样说话。”
赵鹿鸣说:“我不告诉你我是哪一家的,你告诉我,我过后派人去找你。”
女孩儿指着李世辅说:“你让他来找我!”
这话就没办法接下去了,长公主在船舱里笑个没完。
到两条船分别时,那女孩儿的歌声在池面上飘啊飘,还四面八方地往大家的耳朵里钻。
尽忠说:“真气人,就该她没客人,灰溜溜出城去!”
长公主问:“李大郎呢?李大郎怎么说?”
李世辅走进船舱,行了一礼。
“殿下,”他说,“池边有几个人看着咱们。”
池边有萧高六的契丹人在巡逻。
这不算很稀奇,金明池本来就是皇家御用的池子,皇室都可能坐在台上观一观景,或是检阅一下自己的水军演练。那么长公主来了,坐在高台上也是很平常的事。
况且长公主整天往外跑,艮岳到城门这段路上的居民都不堪其扰,每天天不亮呀,那一大群骑兵呱呱呱呱护着长公主的车马出城,扰不扰民呢?
可皇权至上,扰民大家也只能忍了,甚至还能拿这动静当成闹钟,临街的住户要是家里有孩子,就说“长公主都出城了,你还没起来读书!”
孩子弱小,就只能纯恨,或者又一天,突然半夜鸡叫,一群骑兵又跑过去,孩子坐起来就大哭大闹:“才睡了几个时辰!长公主还要不要我们活了!”
他妈就过来摸摸毛:“不怕不怕,继续睡吧,那多半是曲帅,他不乘车,只骑马的。”
总之长公主出门是很不稀奇的事,看到了契丹护卫,百姓也没有什么反应。
但池边还有人在看。
离得远,影影绰绰的,李世辅这里叫了望士拿着望远镜——新望远镜——去看。
望士说:“将军,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咱们。”
李世辅说:“什么样貌,记下来。”
等回去问时,有两个是皇城司的人,听起来也没什么异常,金明池既然有契丹卫士在这里,那皇城司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