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望士连忙说:“枢相,小人不曾说什么。”
“我自西军来,早年间就是同西夏作战立的功劳,你不知道?”
这个党项望士就没话说了,而且还差点哭出来。
但他是不能哭的,如果哭的话怎么看清望远镜里的东西?看不清的话曲端就要杀他了,不多杀,杀一下,那也很可怕了。
曲端的兵慢慢从雁门山往下走,托望远镜的福,望士在路口看
该轻易给别人的,但老童是她宠信的宦官,这旗帜就叫他偷偷地带着。
现在突然亮出来,金人一下子就懵了。
一夜过去,四面的金人斥候都悄悄来到曲端军的附近,远远地看着他们,看他们的旗,也看他们的人数,并且飞快地跑走,一部分人去回报完颜娄室,一部分人报告云中府。
云中府的割韩奴郎君是完颜粘罕的儿子,名义上的西朝廷少主,他原本留守云中,警惕戒备,并且不轻出城。
但曲端军中突然打起了赵鹿鸣的旗帜,这一手完颜娄室立刻就想到了,是诱他来战,可割韩奴却未必能想到。
赵鹿鸣本来就爱亲征。
虽说年纪很轻,可她从蜀中跑到河东,从河东又跑去河北,她被完颜宗弼追在太行山中,双脚流血地走到苇泽关,这事儿金人天天说,天天说,总想着再复刻一把。
要是有这个机会,能放她跑了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拎着她的头颅回上京,祖宗们都得从神位上跳下来载歌载舞!
所以这个诱惑确实是太大了。
这也不是光彩的计谋,里面依旧充满了安国长公主最常用的,算计人心的手段。
当然她不在乎金人会怎么骂她。
爱骂就骂,她可高兴了,她这人就这样,现在在京城里一边等战报,一边也在虚空扎完颜娄室小人。
现在所有的敌人,所有的阴谋都向着完颜娄室一人来了。
河道里往外蹿的宋军,迅速将那座营地给烧了,他们就出现在金军的后面,金军的后军不得已转前军,发生了一阵混乱,也叫宋军精锐更快地将这支仆从军消灭殆尽。
损失的并不是完颜娄室的亲军,可立刻就叫仆从军脸上露出了畏惧之色!
骂仗是骂不下去了,因为这些宋军会杀人!
他们浑身尘土,像是从土里钻出来的亡灵,只有手上的兵器又快又狠,他们跳进了人堆里,那后排的仆从军还不曾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拿着武器,结阵还没结个明白,宋军的弩矢已经一排排射出来了!
没处躲!
就像割韭菜一样,一片片地倒了两排,第三排开始拿盾时,宋军已经冲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