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更是一场针对他手中权力的阴谋!
这一切最终的受益者不用说,就是那位被三哥挥刀相向的蜀国长公主!
她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将三哥逼到这一步!
三哥手里能有什么权力?他虽是诸王之中最年长者,可他毕竟是个亲王,要说三哥能倚仗的,只有他这个父亲!
太上皇心里想了一会儿就想清楚了——
就短暂地回来了,回到他刚刚登基的时候,回到他提笔作画的时候,回到他与温柔多情的美人调笑,与蔡京聊一聊他的书法,看高俅踢出一脚好球——真是好球!千年后也不见得有蹴鞠踢得那样好的人——他活在落花纷纷的宫殿里。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张开双手拥抱那已经过去,又将再度到来的时光了。
马车停了。
福宁殿的大门到了,他得下马车,走进去。
下过两日的雨,福宁殿前的院子地砖上一点尘土都没有,只有人。
宗室和大臣,都在这里为皇帝守孝,都在这里等待太上皇的决断。
他看到那影影绰绰的人影,看到了儿子们的脸,看到了白时中、李邦彦、吴敏这些相公的脸,他们都在台阶下恭敬地等着。
太上皇感觉自己浑身生出了不凡的力气,脚步也要加快一些。
有一声轻响,响在他耳侧。
太上皇是个很机敏的人,他脚步忽然一顿,转过头去。
他身后跟着什么人是有规矩的,原该跟着的是内侍,内侍也分头领和寻常的小内侍,小内侍要捧着各种东西,比如他吃的丹药,喝的热茶,冷时要披上的斗篷,热了要用的团扇。
可现在梁师成落后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男人皮肤黝黑,身材高而壮,像一头人熊,他也披麻戴孝,可他的麻衣下清晰地闪着铁甲的寒光。
那声轻响就来自于铁片碰撞刀鞘发出的响动。
太上皇忽然愣了,但他毕竟是当过皇帝的人,不怒自威。
他说:“在这等着。”
那人却跟紧了一步。
“臣不能。”他说。
太上皇呼吸一下子停滞了。
就在群臣和宗室面前!只有几十步的距离!有一个粗鲁的军汉竟敢这样对他说话?!他从出生至今还不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即使是有城府,善养气的太上皇,脸色也一下子白了。
他浑身都轻轻颤抖起来,牙齿因为愤怒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