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甲亮么?”
“比不过!”
“只是有张脸罢了,上阵杀不得敌。”
“不确定,要不进去再看看?”
虞允文的帐篷门口没有卫兵,俩人站门口咳嗽两声,听里面稀
也只能嚼茶叶渣滓呢。”
“前些日子也没这些事,”王善笑道,“大家都在生死存亡间,叫完颜粘罕和完颜娄室打得大气也不敢喘,哪有心思变着法儿的争风吃醋?”
虞允文就明白了,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他说,“这话原不该我说。”
“怎么?”
“这般斗气,对殿下不利啊。”
虞允文坐在那里,年轻书生,虽说叫这些日子的风餐露宿折磨了一下,有些消瘦憔悴,可姿容还在,气质还在,面颊虽然消瘦了些,眼睛却依旧明亮。
他说话声不高,很温和,语气透着沉稳老练的从容不迫,声音里却带着少年的清朗:
“若是几位女子思慕同一个郎君,岂会生出这些龃龉?或是纸笔诗书,或是以信物相赠,又或相约踏青,全了彼此的名声,也算依礼而行……唉……”
王善坐在那,一本正经地听,听着听着还要夸夸:“小虞郎君老成持重,全是良言!”
几个小内侍就忍笑忍得很辛苦,躲在他们俩身后捂着嘴指指点点。
看小虞郎君这玉佩,看他勒的那腰,看他一丝不苟的装束打扮,以及身上一股木料的香,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我美不美?”的味道。
“和萧高六倒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个小内侍小声说。
另一个说:“快闭嘴!”
但小虞郎君转过头,很吃惊地问:“两位内官说什么呢?萧高六是哪位?”
王善还是一本正经,“是殿下收降的一位契丹将军,作战勇猛,又有美姿容,殿下也颇器重他。”
虞允文就恍然大悟,“殿下英武灵断,天下豪杰投效也是应有之义,何足怪哉?”
也在帐篷外路过,等着找殿下商量正事的曲端就听见了。
他转过头就问:“听说这小郎君是领河北义军来投效殿下的,什么根底?”
康随说:“其父原是政和五年的进士,虞允文跟着他叔父在蜀中时候,同殿下相识,后又去了河北……”
曲端听完就说:“也是书香门第,听其言,有忠直之心,殿下身边若有这样的人侍奉,胜过那等阿谀奉承的小人。”
哪些阿谀奉承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