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好看,但也不能比皇帝差太多是不是?
比如说灵应军现在已经扩军到万人,这万人都是长公主的卫队了。
哪
士就把嘴闭上了,旁边的小军官机灵:“我去喊他们。”
“不用你去,”她说,“我自己去看。”
小军官是王善的乡亲,当年也曾经当过贼,叫公主剿过匪,因此很熟稔,就说:“殿下要是径直去了,怕给殿下气到。”
她问:“他们干什么呢?”
小军官踟躇了一会儿说:“做功课呢。”
女道们互相看一眼,都有点不理解。
要说新进营的将门子有些粗野习气,打骂道士,或者是违反军纪,吃喝嫖赌,倒不算很离谱,做功课只是念念经,抄抄经,有什么可生气的?
“那我更得去了。”她说。
春日的下午,十几个新进营的小道士都坐在帐篷里,帘帐卷起来,方便透光进来。
左手一本书,右手一叠纸。
有人在慢慢地划,用五根手指握住毛笔在纸上慢慢地划;
有人不写,在专注地读经,读着读着,就一点头,再一点头;
有人不点头,脑袋已经放在案几上了,渐渐地起了鼾声;
有人看起来神经兮兮的,在那里撕经书;
有人不神经,撕下来经书叠纸飞机玩儿,叠出来个纸飞机,机头哈口热气,一口气就飞到老师脸上了。
帐篷里有点乱。
老师说:“出去!出去!”
那个学生还在叫嚷:“俺在谷县这十几年,从来没人叫俺读书识字!俺是个拳头上站得人,胳膊上走得马的大丈夫!俺爹说让俺来报效国家,你叫俺这些文绉绉神叨叨的作甚!”
长公主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往里看,直看到那个激动的学生一瞥之下也看到她了,像是得了宝贵的论据一般:“你看那娇滴滴的女道!她识字有什么用!她能上阵杀敌吗!”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长公主就很尴尬。
老师跑出来时,她还是很尴尬。
她说:“今日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来这一遭。”
殿下去了一趟灵应军营,特地看了看西军给她送过来的这十几个将门子的事,没到晚饭时间就传遍各个帅臣了。
大家说:不行让我家孩子先回来一趟吧,没事,我就教育教育,我不拿棍子,怎么可能呢?我不可能往死里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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