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差不多就是最后一句话了。
因为这个种家军士兵也快要流干他的血了。
他们躺在自己的血筑就出的泥淖里,脸色灰暗地看着天空,镇戎军士兵就只能无言地从他身边走过,去看看再往前三十步、五十步的地方还有没有可以杀的金人,还有没有可以救的士兵。
山坡上
,她身边灵应军很少,但种家军一直支持她,又有河北军,契丹军,还有那个私心甚重的曲端……
公主身边可倚重的人太多了,但不要紧,种家军已经被除掉了,咱们再接再厉。
种家在中军帐里消失了。
他们抢救回来了三个种家子,都受了很重的伤,医官还不知道救不救得回来。
因此种家的位置就空下来了,折可求很自然地向前站了一步。
殿下看了他一眼,折可求满脸严肃。
“殿下,今日之事,臣以为当先论过,再论功,否则将士们哀之而不鉴之,恐怕日后又有此祸呀。”
曲端就坐在公主身侧,一听他说这话,立刻就起身,也不管身上还穿着甲,立刻就跪在了帅案前。
“是臣的过失。”他说。
公主没回应他,而是看向了折可求,“你说,该怎么论?”
折可求说:“臣以为,今日金贼之举,颇有深意,似是对我军极有了解,否则以他一个女真贼首,他如何得知种家军轻视奚族,稍一示弱,便将全军压上,阵容散漫?他又如何得知,那军中还有种十五……”
耶律余睹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慎言!”
折可求冷笑了一声:“耶律将军,我哪个字提到你了?”
帐中一片哗然!而跪在地上的曲端惊骇地抬起头,没想到折可求竟然将罪责安在了契丹人身上!
可是立刻就有人接二连三地开始劝说了。
他们说,折知州这话虽为莫须有,可也有些道理,殿下,而今大宋万民福祉所系,不过殿下一人,契丹人非我族类,之前又与完颜粘罕虚与委蛇,大家都知道耶律将军、萧将军都是一等一的忠心,可将士们不知道呀对不对?
殿下,反正这肯定不是曲帅的错,要不,殿下考虑考虑,怎么处置?
曲端低着头,跪在地上,脸色什么都看不出。
赵鹿鸣坐在帅案后,看着一个又一个正在慷慨陈词的西军将领。
他们是想要攻击契丹人,将契丹人也从她身边剥离吗?
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而后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端倪。
每一个人都在指责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