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煞人也!”
完颜宗望就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宋军的确是很无能,屡战屡败,其中有那么几位很有潜质的将军,但和他们的军队一样都显稚嫩,经验不足,因此在金军面前讨不到好处去。
可他们非常坚韧,坚韧得让人感
可挡呀!”
除却曲端的镇戎军靠着军纪和血肉扛下了一阵,他们能不能扛?
可进了帐内,仍旧众口一词。
“殿下,纸笔可备齐了么!”
她说:“诸位有把握么?”
“若失大营,有死而已!”
上首处的少女就伸出手去,要令人端上纸笔,可曲端忽然拦住了。
“殿下不可。”
她望过去,“为何?”
“臣不信他们。”曲端说。
几位那原本还有几分苍白的脸就一起涨红了。
“曲帅是不相信咱们的一腔热血么?”
“我自然信,”曲端说,“只是这世上最不缺临阵而退的死士。”
接下来就不得不中场休息了一下,不仅公主需要安抚西军将士,甚至连耶律余睹也抓住了某位姚家将军的手,叹一口气。
“唉,不看那人,咱们也得看在殿下的颜面上,此非寻常之时,姚家世受国恩,代代忠勇,难道是他几句冷言冷语能抹平的么?”
被劝的就龇牙咧嘴,眼里全是恶狠狠,“殿下用他一日,咱们且忍他一日就是。”
等中场休息完,大家回来时,曲端还是坐得很稳,像一个宽容的爹,忍下了晚辈们偶尔闹一下的青春期小脾气。
殿下说:“若是守不住,咱们徐徐后撤,再将山坡上广布箭塔拒马,令完颜粘罕终成强弩之末,可否?”
西军之爹此时突然动了一下,眼里亮起了升帐后第一缕警惕的光。
“这是殿下自己的主意,或是何人献计?”
“我便不看兵书,难道我也不曾临过阵么?”
她说得很轻松,曲端原本应该狐疑地仔细观察领导的脸,奈何她到底是个公主,曲端古板,又不能盯着看,他就只能说服自己相信了。
一说服了自己,竟然还很欣慰:“殿下久居西军之中,果然察得精髓呀!”
西军拉去河北打大平原野战,叫辽人打了个落花流水,但也不能说是西军完全不行。
因为他们打西夏不是这个打法,西夏的战场在大西北黄土地上。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