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奴也不能选他们来当诱饵啊!
他们今天也起了个大早,硬着头皮跟着女真太君们同契丹人打了半天的仗,现在既然可以溃退,自然要大溃特溃,溃进营中好好喘一口气,等契丹人被伏兵围住,他们这口气也喘匀了,再上第二阵。
但现
公主坐在烛火旁,像是在参悟三清的道理,又像是神魂已经出游去往神霄之上。
……总而言之,睡得挺香。
于是别说种冽,就连曲端都有点不好意思,蹑手蹑脚地从帅案后起身。
“且让公主多睡一会儿吧。”他对尽忠和佩兰说,“就劳烦几位照顾了。”
大家都是分作两份,可营中的金军被这个黑眼圈军官缠住了,契丹人却没被缠住。
在耶律余睹的号令下,他们有条不紊地重新退回山上,并且将阵线拉长,两翼如同双臂伸展,围向冲下山的金军。
这连绵不绝的契丹旗帜,连绵不绝的号角与战鼓,响彻在四面八方的山上,与山下的战吼交错回滚,反复激荡。
蒲察石家奴惊愕地抬起头,他那粗糙如磐石般的面容顷刻变得严峻。
有人在他身边问,“郎君,咱们是不是中了宋人的狡计!”
他冷声道:“尔要乱我军心么?!”
远处是很吵的,可近处就静极了。
这位完颜家的贵婿说:“宋人的手段,我早已知悉!”
他这样自信,众将不安的心也就压了下去。
一切都在计划内,他们只要能攻破朝真公主的中军,不管契丹人机警还是谨慎都再没什么用——那些叛徒只能再次跪倒,将头颅抵在女真人的靴子前,痛哭流涕地祈求活命的机会。
山谷间的沉雷还在回滚,四面的契丹旗帜已经越来越近。
蒲察石家奴拔出自己的长刀,“大金!”
“大金!”
女真人齐声怒吼,那声势盛过天上的惊雷。
一切都在计划内是不可能的。
这支宋军的异样,蒲察石家奴一接战就察觉了。
他们训练有素,显然不是草草招募的乌合之众,兵士之间互有配合,这种配合不需要口号,
是超出训练,只会在战场上练就的默契。
河北军是不可能有这种默契的,因此金军一开始就很吃惊。
但那时他们还有些侥幸心理。
朝真公主麾下也有晋宁军,更有她自己的灵应军,这都是很善战的,如果放在后军处,现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