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百五十六 章(2 / 3)

是皎然如雪的,他那双手可就不是,上面也有几道疤痕,一见这个西军的武官往那看,尽忠就很矜持地说:“跟着殿下在苇泽关时落下的。”

    “怪不得殿下宠信中贵人!到底是经霜历雪,更信何人哪!”

    那位全军之爹惹到的人挺多,但惹的程度并不相同,大部分人只是讨厌被他管着,有些希望他赶紧被扯下来,有些人希望最好捧他一把,什么时候给他送进朝廷去,当全朝廷的爹。

    总有一天他会碰壁吧?这世界也不是无限大吧?什么时候被人套麻袋塞进一路南下的马车,送他去海南岛上吃甘蔗才算解了大家心头这口恶气呢!

    除此之外,至少目前,没有什么人和他结了死仇,他当了太多人的爹,这种“在座诸位都是垃圾”的态度反而让大家不乐意为了扳倒这个大爹付出太大代价。

    不错,他确实爹了我一脸,可他也爹你了啊,凭什么让我上去咬他?要出头怎么不是你出头啊?

    但尽忠就不太一样。

    说不上是因为忠心,但和忠心也能勉强挂钩:

    曲端损害了她的威严,这被尽忠认为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宦官没有根基,他们全部的权力来源就只有他们的主君。

    他的主君可以打骂他,责罚他,但只要不将他从身边驱赶开,他就会继续分享主君的权力,沐浴主君的荣光。

    可要是主君的威严被损害了,主君本人被人看不起了呢?

    这就很麻烦,一个连宦官的主人都不尊重的人,怎么可能去尊重那个阉人呢?

    这事儿在尽忠这里性质就变了。

    可就像赵鹿鸣看一眼跟过童贯的宦官,那宦官就能准确说出她想要他说的话,尽忠也知道现在他该是个什么表情。

    宦官们从生到死最要紧的不就这点事儿吗?研究主人的心思,并且满足它。

    他嘻嘻地一笑,说:“奴婢恨他什么?奴婢又不是他儿子。”

    她就也忍不住笑了,说:“你现在这样,很好。”

    尽忠就很恭顺地说:“殿下一直瞧着奴婢,奴婢一直好,那才是真好呢。”

    尽忠出门时,王穿云正好端着一盘芝麻糖从台阶下走过去,这小女道就站定了。

    “你刚刚说什么呢?好不好的?”

    “我和殿下的话,你也要打听,”尽忠说,“脑子还是不多。”

    王穿云看着他凑过来在芝麻糖里挑挑拣拣,就皱眉,“外面的人都很爱戴他。”

    那芝麻糖是新做出来的,还没凉,有些热气在里面,却又包着,尽忠捡了一块扔进嘴里,刚嚼了两下,就被烫得跺脚,“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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