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反应,与他预想中并无二致。
早有人交代,李璟此獠奸猾,不用重刑,难撬其口。
“给我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衙役如狼似虎般涌上,棍棒拳脚如雨点落下。
李璟的惨嚎响彻牢房。
打着打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忽然击中李璟。
这场景、对话、严刑逼供、认定对方私吞黄金、对方喊冤则被视为狡诈,继续用刑……
忽然让他想起了刚去云县的时候。
“富国清!富有德!你们还不老实交代!”
“大人!冤枉!黄金真不在我们这儿啊!”
“还敢狡辩!给我继续打!”
当初在云县县衙大牢,他审问富家兄弟时,不正是这般情景、这般说辞吗?!
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他混沌的脑海。
是张灵!
是那个猎户出身的张灵!
是他得到了那批丢失的十万两黄金!
他先嫁祸给富家兄弟,如今,又用同样的手法,将黄金“放”到了自己家里,嫁祸给了自己!
“是张灵!!”
李璟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凄厉至极、混合着无尽悔恨与怨毒的尖叫。
“是张灵陷害我!黄金在他手里!陈大人!您要信我!!!”
然而,他的嘶喊在陈致远听来,已是穷途末路的疯咬。
“攀诬?”陈致远冷笑更甚。
“一个乡下猎户,能弄来十万两黄金栽赃你?李璟,本官看你是刑具还没吃够!继续!”
“不——!”
李璟目眦欲裂,急火攻心之下,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他还想再喊,一名衙役的铁尺已狠狠抽在他嘴上,顿时血沫横飞,门牙崩落,再也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陈致远漠然地看着他徒劳挣扎,如同欣赏一场乏味的戏剧。
“看好他。什么时候肯如实交代赃款下落,以及背后还有何人,什么时候再来报我。”
说罢,拂袖而去。
牢门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