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翻了个白眼。
“那你方才还那么嚣张。”
“虚张声势罢了,不过,他们信了,就够了。”张灵语气轻松。
“你就不怕他们回过味来,报复于你?”
张灵望向卢麟等人消失的方向,眼神微冷:“聪明人,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再来试探了。”
燕云城,节度使府大牢。
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朽的气味。
李璟蜷缩在角落的干草堆上,官袍褴褛,脸上身上遍布青紫伤痕。
他眼神涣散,充满了巨大的茫然与恐惧。
从被莫名其妙锁拿到此,再到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毒打,他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此刻,牢门再次打开。
那个他曾经拼命巴结的身影,出现在昏暗的光线下。
副节度使陈致远!
“陈大人!陈大人明鉴啊!下官冤枉!天大的冤枉!”李璟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连滚爬爬扑到栅栏前,涕泪交加。
“下官或许有些许……些许贪墨,但罪不至死啊!求大人开恩,下官愿献出全部家财,只求……”
“闭嘴!”
陈致远的声音冰冷,不含丝毫感情。
他一摆手,身后亲兵将几个沉重的箱子,和一封密信掷于李璟面前。
箱子打开,金光灿灿,竟是整齐码放的金锭。
密信上的字迹,竟与他平日文书有七八分相似,内容直指黄金来路与遮掩之法。
“这些,是从你府中密室与城外金库中搜出。”陈致远俯视着他,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十万两黄金。李璟,你好大的胃口,好大的胆子!给本官一个解释。”
李璟如遭雷击,呆愣当场。
黄金?
十万两?
他的府邸?这……这从何说起?!
“不……不是!这不是下官的!下官从未见过这些黄金!这是栽赃!赤裸裸的栽赃!”他猛地反应过来,疯狂嘶喊。
“冥顽不灵!”
陈致远脸上戾气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