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玉敬良欢喜着,拍着胸脯保证。
谢氏感慨着他们天生骨头亲的同时,下意识去看一旁的玉流朱。
“棠儿,你若是无事,也一道去玩吧。”
玉流朱与玉敬良一直不对付,更对弓弩之物没有半点兴致,遂回道:“我答应母亲,等会陪她清算上个月的账本。”
他闻言,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嗤,当下带着沈青绿走人。
谢氏只觉内心满是无力感,她让玉流朱赶紧回去,将玉晴雪留下来。
玉晴雪哪里不知道她的用意,毫不迟疑地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娘,我也不想那样的,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就像娘以前处处护着我和大哥一样。”
这是忏悔之前为了护着玉流朱,而打了沈青绿一事。
知女莫若母,同理,当女儿的也最是知道如何拿捏母亲的软肋。
果然,谢氏立马感同身受。
她年轻守寡,为母则刚,那些年为了护住一双儿女,也是毫不犹豫奋不顾身。
半晌,她幽幽一声叹息。
“晴雪,事已至此,娘只能尽力帮你。
所以娘来照顾阿离,不管日后如何,你大哥嫂子怨也好,恨也好,娘来受着。”
“娘!”
玉晴雪越发哭得厉害,眼泪不止,“是我命不好,累及娘跟着操心。
嫂子向来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哪怕您把阿离照顾得再好,她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若不然我们就这么瞒着……”
“不行!”
“娘,我实是害怕,害怕您被人埋怨……反正阿离若是不能好,也无法高嫁,更不可能给玉家带来什么助力,倒不如不说,对我们也好,对兄长嫂子也好……”
“我说了,不行!”
谢氏心口突突跳着,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晴雪,我们不能一错再错,更应该弥补才是。”
弥补?
那她这辈子都毁了,谁来弥补她!
玉晴雪内心狂怒着,呐喊着,怨恨着,却装作听进去了劝说,“娘,我知道了。”
*
玉敬良的院子在府里最北的位置,一路上他每遇到什么东西,就会同沈青绿说道。
从假山到树木,怎么造的,几时种下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盘,更是如数家珍,滔滔不绝。
“……这宅子是我曾曾外祖母的陪嫁,她曾是长平侯府的独女,嫁妆极为丰厚。
她临终前有交待,说是这宅子要传给沈家的姑娘,沈家三代无女,所以这宅子才落到我娘头上。”
他在沈家时,曾见过那位老祖宗年轻时的画像,画像中是一位十分贵气美貌的女子。
不经意一转头,对上沈青绿因为认真倾听而微仰的脸,竟莫名觉得这位表妹的眉宇间隐约有一丝那位老祖宗的神韵。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的目光落在那还未消褪的红印子上,被冷玉般肤色衬着,在天光之中更加明显。
“阿离,你疼不疼?”
“不疼。”
沈青绿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攻心时机,一双大而黑漆的眼中茫然着,摸着自己的心口,“我就是这里难受。”
“我知道这种感觉,阿离,没关系的,等我们习惯了,也就不会难受了。”
他语气低落着,尔后自嘲一笑。
沈青绿乖巧点头,“二哥,我会习惯的。”
这懂事听话的样子,让玉敬良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当哥哥的感觉。
无形之中,两人的关系往上窜了不止一个台阶。
他的院子不算大,分布着木人桩、石锁、盘龙杠、箭靶,并石桌石凳,一看就是习武之人的住处。
偏房内,还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