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粗糙的树皮硌得后背生疼,冰冷的绳索深深勒进腕部的皮肉里,每一次挣扎都只会让束缚变得更紧,火辣辣的痛感不断提醒着唐三此刻的处境。
他被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绑在树干上,眼睛被厚厚的黑布蒙住,陷入一片令人心慌的黑暗。
嘴巴也被散发着霉味的破布严严实实地堵住,连一丝呜咽都难以顺畅发出,只能在喉咙里滚动着绝望的低鸣。
记忆在脑中混乱地翻滚。
他明明只是循着路去找弗兰德院长他们,为何后颈突然一痛,眼前一黑,再恢复意识时,便已身陷于此?
然后,便是那个如同鬼魅般出现的人,不由分说,上来就是几个沉重的耳光,火辣辣的疼痛至今还残留在他脸上。
那人反复逼问着“你说不说?”,声音低沉而冰冷。
可说?说什么?你倒是问啊!
唐三内心在咆哮,一股憋闷与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却被那块破布死死堵住,化作更剧烈的挣扎,直到力竭,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微弱的扭动。
他感觉,自己今天或许真的要不明不白地交代在这里了。
“嘴是真的硬啊。”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嘲弄,“看样子,不上点酷刑是不行了。”
话音刚落,一阵尖锐刺耳的“噌……噌……”声便钻入了唐三的耳朵。
那声音,像极了屠夫在磨刀石上精心打磨着屠刀,缓慢而有节奏,每一次摩擦都仿佛刮在他的骨头上,让他的神经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未知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沿着脊椎缓缓爬升。
而此刻,凡尘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把钢锉,慢条斯理地打磨着小白锋利如刃的爪子。
小白的指甲十分坚硬,与锉刀摩擦,发出的声音竟与磨刀一般无二。
“哥哥,咱们就光吓唬他,不干其他的吗?”
小白透过心神联系,好奇地问道,歪着脑袋看着树上扭动的“唐三。
凡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吓唬?不,我要的是他‘道心破碎’”
直接杀了唐三就太便宜对方了,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
对方身上的价值还没被完全榨干呢,凡尘怎么舍得让唐三就这么轻易死去。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凡尘站起身,走到唐三面前,伸出手,颇为粗暴地一把扯掉了他嘴里的破布。
几乎在同时——
“啪!”
一记沉重而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唐三脸上。
巨大的力量让他脑袋猛地一偏,脸颊瞬间肿胀起来,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耳朵里也嗡嗡作响。
“咳……呸!”
唐三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火辣辣的疼痛和屈辱感让他双目几欲喷火,但他死死咬住牙关,试图运转玄天功冲开禁制。
然而,体内经脉如同被铁锁禁锢,魂力凝滞不动,五感除了触觉和听觉,依旧被封得死死的。
他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喂,小子,”凡尘俯下身,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清晰地钻入唐三耳中,“把你修炼的那门特殊功法,还有锻造那些阴损暗器的方法,交出来。”
轰!
这话如同惊雷,在唐三脑海中炸开!他浑身剧震,连脸上的疼痛都瞬间忘却。
他怎么会知道玄天功?!他怎么会知道暗器?!
这两个秘密是他重生于此世最大的倚仗和绝不能外泄的禁忌!就连最亲近的小舞,他也只是透露了皮毛!无数念头和猜疑如同沸水般在他脑中翻滚,是谁?到底是谁泄露的?
见唐三依旧紧闭双唇,凡尘也不着急,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
他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