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他看着李易那双纯净的眼睛，沉默了许久。

大殿之内，落针可闻。

李易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等着。

他知道，鱼儿已经咬钩了。

许久之后，李世民缓缓坐回龙椅，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他拿起御笔，手腕悬在空中，停顿了很久。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笔尖落下，在李易呈上的另一份空白奏疏上写下了一道旨意。

【着长安县公李易，督办炼丹事宜。】

【所需用度，着户部、少府监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写完，他将玉玺重重的盖了上去。

“滚吧。”

李世民闭上眼睛，疲惫的挥了挥手。

“谢爷爷！”

李易拿起那份盖着鲜红印章的圣旨，脸上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

他转身跑出大殿，脚步轻快。

殿内，李世民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决定，是对是错。

他只知道，他亲手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而此时，遥远的北方草原。

一骑快马正卷着漫天烟尘，向着南方疾驰。

马上的骑士伏在马背上，怀里揣着一份用牛皮包裹的八百里加急军报。

突厥人，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