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都得考。咱们都考完一圈了,没一个中的。”

    “那就说明老天都让咱们gap year!备考一年明年再考呗,今年都进面了,我不信再学一年还能更差了?”

    冯玉还是那个死样:“那万一真更差了呢?”

    室友气得大喘气:“老板,给我开两瓶白的!”

    *

    话说喝酒这个事儿冯玉也是研三才染上的,以往一口都喝不了的白酒,现在也是玉露琼浆。

    酒一上来冯玉就先小酌一杯,进入晕晕乎乎的状态,自然也就笑得出来了。

    她玩着空杯子,脸颊已泛红:“小佳,我没法再考一年。我不像你有爸妈帮衬。”

    室友小佳顿了顿,很快又嗤笑一声:“怎么说呢,你的苦我共情不了,我的难你也共情不了。我弟现在还吃奶呢,这年龄差就相当于我半个儿子了。我再蹲家里备考一年,可以,但得足够扛骂。”

    这还真共情不了。

    冯玉又下去一杯,品一品,反向开导回去:“知足吧,你好歹是当了25年独生女,养出你这么……我行我素的性格。”

    “25年独生女有个屁用,最后不还是要儿子吗?”小佳也抱起酒瓶吨吨吨,“什么男女平等,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世上就没有不重男轻女的人!计划生育的时候嘴硬说生男生女都一样,政策一放开立马不装了!”

    那冯玉能怎么办?她又不能跟着说小佳父母的不是,只能在里头打哈哈:“你也不要什么事都往这儿扯,咱刚刚聊的不是找工作吗?”

    “找工作跟这就没关系吗?咱这专业就是再难找工作,那面个历史编辑是不是绰绰有余的?凭什么上来就问今年多大婚否孕否,不就是生怕咱三二一生孩子去了吗?”

    小佳“啪”得又把酒瓶敦在桌上:“还有我昨天面的那个教师岗,那面试官就差把想要男老师写脸上了,你说这种男士优先的岗位怎么就不直接白纸黑字写上呢?还非得耽误所有人时间走这个过场?”

    冯玉那边又是一杯下肚,眼前已经开始晃了:“也不是这个说法。面编辑的时候,排我们后面那男的,不也被问婚姻状况了吗?”

    “那怎么没问他生没生孩子?”

    “喝多了吧你,男的怎么生孩子?”

    小佳晕了一会儿,觉得好像也对,于是没反驳,举起酒瓶把剩的一点底子清了。

    冯玉则继续在厌世中寻找生机:“而且真遇上那种卡性别的面试,说实话咱也没办法,但是如果咱们能比男的做得更好,那肯定还是会选择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