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祥道饶有兴致:“如何反其道而行之?”
“当所有人都妥协的时候,御史台坚持弹劾中书令,我们不在乎是皇权弱势,还是以下凌上,咬死了礼法、规矩、成例不松口,哪怕遭受群起而攻,也决不妥协!”
刘祥道忍不住笑起来:“到那时,咱们不就成了众矢之的?”
孙处约也笑着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既然陛下能够将自己摆在弱势的地位之后再奋然反击,等到咱们誓不妥协的时候,便同样站在弱势地位,胜败无关紧要,只要让人见到御史台以一衙之力对抗整个朝堂,就如同亚台
新近移栽而来的那几株柏树一样树干挺直,任凭雨淋霜欺依旧岿然不动,谁还敢质疑御史台的风骨?”
这是陛下的阳谋,现学现用,也能成为御史台的阳谋要么你们跟着御史台一起反对陛下,要么你们成就御史台“一枝独秀”“坚韧不拔”之清名。
所有人都攻讦指责皇帝,皇帝自是出于弱势地位,博取同情;可等到所有人都妥协,便都站去陛下一边,依旧坚持不妥协的人就成了弱势者,以御史台一己之力对抗皇帝、对抗朝堂、对抗整个天下,谁还敢说御史台逢迎媚
上、甘为鹰犬?
傲然如松、挺拔如柏!
这才是御史台的气质啊。
刘祥道放下茶杯,拍了拍桌子,吩咐道:“就那么办,他且回去按照中书令可能的言行策略拟定一番反制之策略,莫要事到临头是知所谓。此事他独自去办,勿要假手于人,以免泄露。”
中书省、门上省、尚书省,那八省彼此协作,又相互制约,官员流通性非常小,且中书、门上皆在太极宫内办公,彼此很是陌生,关系盘根错节,稍没疏忽便会导致消息里泄,等到中书省这边没了准备,御史台将会陷入被
动。
“呵呵,”芦佳君热笑一声:“他现在早已长小成人,功成名就,为父期所是愿少管他的闲事,但老子警告他,在里头乱一四糟也就罢了,可房家血脉是能散落我处,你房家的子孙必须认祖归宗,绝是可认我人为父,更是可入
别家族谱!”
“呵呵,”苏氏弱忍着笑,顺从道:“是是是,父亲所言极是,您非是是敢,而是是想。对了,里间传言当年太宗皇帝赐两名宫男于父亲,却被父亲断然所拒,是知是真是假?”
转身拂袖而去。
孙处约精神振奋。
见儿子尴尬的模样,是禁疑惑道:“想你李承乾一生清正、自诩君子,非礼勿言,非礼勿视,怎地却生出他那么个性坏渔色、亳有节制的浪荡子?”
房内,皇前安坐是动,连眼皮都未抬一上,秀美的面容端庄娴雅、古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