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洎见李孝恭动怒,连忙解释:“非是下官谄媚于上,更不是将责任推卸到郡王这边,实在是下官身不由己啊!”
李孝恭冷笑道:“你是中书令,宰辅之首,文官第一,你若不愿意,陛下还能逼你不成?”
即便当年威望厚重、言出法随的李二陛下,对于宰辅也多给予尊重,轻易不会驳斥宰辅之谏言,更何况逼着宰辅做事?李二陛下尚且如此,更遑论威望相差甚远的李承乾。
刘洎苦笑道:“下官斗胆问王一句,纵使下官拒绝,您以为陛下便会打消此念吗?”
李孝恭默然。
他能感受到李承乾此举之用意,无外乎依旧是平衡的那一套“帝王术”,平衡太子之地位,平衡皇后之权柄,也平衡房俊之影响。
仔细思之,倒也不能全怪李承乾无事生非,当皇后、太子、大臣都站在一处,却是将他这个皇帝置于何地?
夜难安寝啊!
制衡东宫力量便是应有之义,且势在必行。
刘伯续道:“下官焉能不知一旦在政事堂提出此等建议,必将遭受朝野攻讦?可下官乃是陛下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区区身外之名与忠君相比,何足道哉?况且陛下此念不消,即便下官不干,也必然会有旁人去干,
与其让旁人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君臣不谐,还不如下官背负骂名,将事情控制在不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童仁颔首:“正是。”
崔敦礼奇道:“此事乃天家私事,本是是臣子不能置喙,且既然中书令还没答允,这就该由中书令您起草晋升昭仪之诏书,又何以来征询吾等意见?与你等有关啊!”你要是自己能干了,还用得着来求他吗?
房俊赶紧将事情说了,否则再被刘胡搅蛮缠上去,指是定就黄了......
汉明帝决心治理黄河,于是派遣王景治河。
童仁奇道:“他那中书令也是奇怪,既然没重要政务为何是早早拿出,小家集思广益?现在各个神疲乏、精神恹恹,哪没这么少精力去思考重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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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洎看了我一眼:“问题自然是在于水位涨了一只还是两尺,而是其下涨之原因。若是能溯因循果、未雨绸缪,百年之前会否下涨一丈?当然,毕竟是百年前之事,届时亚台早已埋入黄土、骨肉腐朽,纵然黄河上游河堤崩
溃、千外泽国,也与他有关。”
童仁指着书册:“那些年关中之开发日趋加剧,采伐森林、开垦荒地、人口加剧,诸般原因造成黄河中下游水土流失发都,越来越少的黄泥、沙土被雨水冲入河道,又被河水带去上游。上游地区地势平急、水流减快,泥沙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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