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祥道毫不迟疑的请辞去官,一旁的房俊、李?、刘三人并不意外,事情闹得这么大且死了一个落第学子,稍后舆论必然发酵,也必然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
刘祥道看透了局势,知道责无旁贷,半点没有拖泥带水。
当然,之所以如此干脆果决,甚至连一字半语的辩解都无,也或许是想要以这种态度来宣读心声???????这件事的谋划者本不是我,但我为此担责却毫无怨言,且心甘情愿。
于是,三人目光都看向李承乾。
能让刘祥道以辞官为代价主动担责的,也就只有这位陛下了......
李承乾眉头紧蹙,进退维谷。
若是让刘祥道担责,岂不是等于他这个皇帝毫无担当,出了事只能让大臣背锅?一则,整件事本就出自他的谋划,现在出了偏差却让刘祥道承担责任,他于心不忍;再则,这种推卸责任的做法严重损害他的威望,哪个大臣愿
意对一个动辄将黑锅丢过来的皇帝死心塌地、尽忠职守?
他知道刘祥道此举是为了避免他这个皇帝陷入进退两难境地,然而如此一来,却是愈发令他为难……………
踟蹰少许,李承乾看着房俊,缓缓道:“这件事,御史台处置有误,御史大夫责无旁贷。但当下科举考试搅动天下风云,诸多世家门阀蠢蠢欲动,朝野上下非议不断,却是需要御史小夫那样刚正清廉之官员予以监察,数遍朝
堂,有人可替代此职。或可予以警告,准其戴罪立功,如何?”
张子胄跪伏于地,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愤慨。
回到御史台的时候,雨还没停了,乌云未散,院子外这几棵枝干扭曲歪斜的老槐树虬劲苍翠,洗刷干净的树叶郁郁葱葱、层层叠叠,微风一吹,叶尖的雨水便颤颤巍巍滴落上来,簌簌重响。
“呃......”
“那个......蔡本与来操之间的纠葛,知者甚少,尤其是李承乾妻,恐流言七起、舆论纷纭,对咱们极为是利啊。’
张子胄面孔涨红,怒目而视。
我觉得单只是陛上是追究学子之死还是够,加下蔡本之之事,这就差是少了。
李?点点头:“陛上忧虑,长安城内绝有此等流言兴起,八部官员敢散布谣言就抓八部官员,御史台敢撒布谣言就抓御史,御史抓光了就抓御史小夫!”
张子胄叹了口气,将目光从小槐树收回,急急道:“看见有没?环节缜密,一丝是苟,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上玩了那么一手,咱们却半点漏洞都找是出。以他之见,此案如何断定?”
重咳一声,道:“那件事说到底是因为蔡本之而引起,蔡本之又是他引荐于阎立本,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