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教的内线传来的。”陆长青语气冰冷,点明了关键:

“‘饵’指的是我们,或者特指我。”

“‘钩’是他们即将派来的更强力量。”

“‘清痕’是清除痕迹或知情者,‘备笼’......是准备陷阱,请君入瓮。”

周正一掌拍在桌上,眼中怒火燃烧:

“果然!镇内有他们的奸细!而且级别不低,能接触到这种核心传递!”

张二崇浑身一颤:“这...这如何是好?敌暗我明,这......”

“纸条是写给谁的?”陆长青问周玲。

周玲摇头:“信鸽死了,找不到来源。”

“但这方向,是从镇内往西边山林去的。”

“西边......或许是传给某个特定接头人,或者只是单向预警。”周正沉吟道:

“这说明我们的反击,确实打疼了他们,让他们内部的某些人感到了危险,急于清理和准备。”

陆长青看着纸条,心中念头飞转。

隐教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快,也更加狠辣。

清除痕迹,意味着他们可能会断掉一些线索,甚至灭口。

准备陷阱,则意味着下一次冲突,将更加凶险。

“这张纸条,或许是我们的机会。”陆长青缓缓道。

周正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陆长青目光沉静:“他们想清理痕迹,我们就帮他‘清理’。”

“他们想设陷阱,我们就看看,这‘笼子’究竟为谁而备。”

张二崇听得云里雾里,周正却是眼睛一亮:“具体如何做?”

“我们需要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饵’。”陆长青道:“比如,一个看起来落单的,并且掌握了某些‘重要线索’的我。”

陆长青对周正道:“周叔,你需要配合我,演一场戏。”

“一场让内奸相信,我因为王程的猜忌和压力,与你们产生分歧,不得不独自外出‘寻找证据’证明清白的戏。”

周正瞬间明白了陆长青的意图,他深深看了陆长青一眼:

“你想用自己,把暗处的‘钩’和‘影’都钓出来?”

“这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方法。”陆长青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被动防守,只会被他们一步步拖垮。”

“隐教的威胁,必须尽快解决。”

周正沉默片刻,重重点头:“好!就依你之计。”

“不过,你务必小心。”

“隐教手段诡谲,他们派来的‘钩’,绝非易与之辈。”

“我明白。”陆长青回应道。

......

次日,靠山镇的气氛依旧紧张,但一则流言开始在小范围内悄然传播。

“听说了吗?陆长青和周家好像闹翻了!”

“怎么回事?陆爷不是周家女婿吗?”

“好像是因为王校尉那边的压力......说陆供奉来历不明,灵宠诡异,怀疑他跟隐教有牵扯......周家好像也没完全保住他......”

“嘘!小声点!我听说,陆长青一气之下,离开了周家锻兵铺,好像要去山里找什么证据......”

流言如同水面下的暗流,在压抑的镇中悄然扩散。

当日下午,便有眼线回报王程。

“大人,陆长青独自一人出了镇,往西边黑山方向去了。”

“他的那些契兽,似乎并未全部跟随,只带走了那只白犬和树妖。”

王程正在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