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声音嘶哑,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暴戾,“我们所有的算计,都卡在他脱凡十一经的极限上!只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拖死他!”
他猛地一拳捶在身旁的石壁上,坚硬的岩石瞬间龟裂,碎石簌簌落下。
“还有那个叫陆长青的小子!”旁边一个脸色苍白,肩膀上缠着浸血绷带的水鬼头目咬牙切齿道,
“若非他那只诡异的灵宠屡次干扰,在水下束缚我等,又配合周家护卫清除我们登船的好手,我们即便杀不了周正,也绝对能将那批兵器沉入江底!”
“至少...至少不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
另一名侥幸从陆长青箭下逃生的隐教徒也心有余悸地开口:“那小子的箭太刁钻,而且感知敏锐,我们的人刚一冒头就被他盯上。”
“他那灵宠的藤蔓神出鬼没,坚韧异常,配合他的箭术,我们损失了太多好手,导致对周正的牵制力量严重不足。”
墨鳞使者发出一声低沉痛苦的嘶吼,用残缺的意念传递信息:“周正的突破...是意外,也是变数。”
“但那个陆长青...他的存在,打乱了我们所有的次级部署。”
“他的契兽...种类诡异,配合默契,绝非寻常御兽手段。”
“此子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血屠尊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阴鸷得可怕。
他回想起最后时刻,周正身上那猛然爆发、远超预估的磅礴气势,如同火山喷发,瞬间扭转了战局。
那灼热狂暴的火煞罡气,几乎将他的护体魔功烧穿。
而原本计划中由水鬼和驱策的水兽牵制其他高手、迅速沉船的计划,也因陆长青及其契兽的活跃而处处受制,最终功亏一篑。
“计划...彻底失败了。”血屠的声音低沉,带着刺骨的寒意,“不仅没能劫下兵器,我们损失了超过七成的人手,连你我都身负重伤,没有数月时间难以恢复。”
他看向墨鳞使者:“使者,看来我们对沙海县周家,尤其是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陆长青,了解得还远远不够。”
墨鳞使者艰难地抬了抬头:“沙海县...这块骨头,比我们想象的要硬。”
“周正临阵突破,气运加身,短时间内不可力敌。”
“那个陆长青,成长速度太快,其御兽之道闻所未闻,必须尽快查明根底。”
血屠尊者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沙海县这边,有周正这个脱凡十二经坐镇,还有陆长青那个变数,短期内我们已无力组织有效的行动。”
“再强行出手,不过是徒增伤亡。”
他站起身,尽管牵动了伤势,眉头紧皱,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此事,必须立刻上报‘总坛’和‘万妖盟’。”
“上报?”一名受伤的头目抬头,有些迟疑,“尊者,此次失利,我们恐受责罚...”
“责罚不可避免!”血屠尊者冷声道,“但比起责罚,让上面认清沙海县的变故更为重要!”
“周正的突破,陆长青的异军突起,这意味着我们原本针对沙海县乃至周边府县的渗透和破坏计划,出现了巨大的漏洞!”
他走到洞窟中央,那里有一块打磨光滑的黑色石板,上面刻画着复杂的符文。
“我们需要更强的力量,更周密的计划。”
血屠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向石板内注入微弱的灵力,激活传讯法阵,“沙海县这边,暂时蛰伏,避其锋芒。”
“但兵器的需求依旧紧迫,西边的计划不能耽搁。”
墨鳞使者赞同地低吼一声:“没错...沙海县走不通,那就换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