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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
终于,屋子里不断吆五喝六,吃酒吹牛的人,有动作了。
“哐当”一声,木门被打开。
“朱老四,你他娘把门捎带上!风一直往里钻,灯都要灭了!”屋里骂道。
没有利用气血催出酒水的朱老四,整个人醉醺醺的:
“知道了!”
“他娘的...废话真多!你和老子在春花楼玩小翠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厉害!”
“娘的...”
“哐当”,他又将木门给关上。
接着摇摇晃晃走到墙边,解开裤腰,准备放水。
他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歌谣,显得颇为惬意。
忽的,他身上汗毛炸起,本能感觉到一阵危险。
还没等反应,便有劲风吹过。
“有...”
他想说的第一个字还未完全脱口,脖颈就传来一丝清凉。
无数想说的话语,都从脖颈的伤口中快速泄出...
“别急,他们一会下去陪你。”
陆长青的言语不冷不淡,但在呼啸的冷风中,却好似勾魂恶鬼。
朱老四临死之际,眼睛瞪得很大。
杀掉朱老四,陆长青接住其瘫软的尸体,将其拉入阴暗当中,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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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油灯好似不要钱一般,点着十盏,将屋子照的透亮。
围在桌前喝酒的诸多汉子中,其中一个悠悠说道:“咦?”
“朱老四是醉倒在外头了?”
“怎么这么半天没回来?”
他身旁那个汉子哈哈大笑:“哈哈哈!”
“保准是!”
“我早就说了,他个狗娘养的,不用气血逼出酒气,根本喝不来多少!孬货!”
其余人一听,都大肆笑了起来。
唯有刘显还稍微端着点架子。
“去,看看他去。”
“若真是醉死过去,天寒地冻没有气血抵御,说不准真死在外头了。”
听到刘显的话语,
刚刚那个打趣的汉子当即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我去瞧瞧!”
“哐当”拉开门,走出去,一阵凉风袭来,他酒意没了大半。
下意识想要运转气血,驱散寒凉。
但转念一想,又怕稍后折返回屋,被同僚取笑,便作罢。
关上门,他在院落中左右看了看。
没看到哪儿有朱老四的影子。
“真他娘怪了...”
“屙个尿,还要跑到哪去?”
汉子也带着几分醉意,往前走了两步。
结果也是,猛地听到劲风之声,穿透了凛冽寒风,落入他的耳中。
下一刹,身上的勃勃生机,顺着被割破的咽喉,不断流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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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数个呼吸,拿着酒杯不断小酌的刘显,缓缓放下了手中酒。
眉眼当中流露出疑惑。
“怎么又没动静了?”
“人呢?”
张强忍不住的将手勾搭到他肩头:“哈哈哈哈!刘哥!”
“那小子估计也是因为屋里暖和,到外头冷风一吹,栽跟头了!”
“看我出去把他们拉进来!”
刘显此时脸上酒气已经全部消散,显然利用气血逼出了体内酒水。
听到张强所说,见其还真要起身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