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们一二,再给俺们些不世出的秘籍,或者操练一些攻守兼备的兵法,一展您兵家所学的同时,也好壮壮我平田军的实力!”
“看在今夜秋风月明的面子上,老夫答应你!”
刘懿极为开心。
夏瞻是一生都在参悟兵道,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是兵家的理论基础肯定是极为坚实的,他肯言传身教,自己手下如周抚、云一、苏地之流,必会很快得到提升,在他的指导下,平田军的整体水平,必会更上一层楼。
夏瞻笑着应允,随即又说道,“小子,你故意让斥虎卫放黄氏一族逃走,下一步棋,你该怎么下?老夫十分想知道!”
“晚辈下一步棋怎么下,还要看蒋星泽怎么接招啊!”刘懿嘿嘿笑道。
老夏瞻揉了揉鼻子,斜眼看着刘懿,“上次在极乐岛,谢巍回到太昊城后,大肆宣扬你屠杀了整个极乐丰都,搞的华兴郡人心惶惶了好一阵,吃了人家的暗亏,如今,你竟还敢兵行险招?”
刘懿眉头微皱,“夏爷爷难道猜到了我的计谋?”
夏瞻捻须说道,“周抚的窑子搭子黄表,我可是许久都没在平田军营里看到他了,还有柴岭,这俩人是不是去太昊城,执行了某项秘密任务?额嗯....,老夫猜猜,是假意投敌?还是乔装蛰伏?”
“人间多离合,世事难聊兮!”刘懿呻吟过后,哈哈笑道,“夏爷爷,您老既然看了出来,那可不要拆穿我啊!”
夏瞻狂笑,“老夫可没那么无趣!拆穿你多没意思,年纪大了,就喜欢看戏,精彩的地方,老夫或还可以为你助助威,实在不行,就陪你演一道!”
刘懿轻轻点头,接续说道,“走吧!夏爷爷,起风了,咱该回了!”
夏瞻顿了一顿,犹犹豫豫了好一阵,方才开口,“老夫知道一件往事,但不知道这件事与你有无关联!”
刘懿正要询问。
不远处,一名身长八尺,白衣白袍,比刘懿年纪稍大,鼻梁高挺,剑眉虎目,皭皭美容观的少年,随秋风拂过,飘飘忽忽地向两人走来。
夏瞻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儿,“来者不善哦!小子,小心!”
刘懿亦注目前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八来了有热柴,来它一个清水炖王八!”
夏瞻哈哈大笑,漫不经心地瞧着远方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仅一句话的功夫,那少年已经飘洒而至。
少年见到刘懿,直接说道,“师傅让我来找小刘将军!问问路!”
秋风静心,却难静气,更难静事。
陌生之人寻己至荒野郊村,本该让刘懿万分警惕,可看着眼前这倏忽而至的青年,不知怎地,刘懿竟丝毫生不起杀意和敌意。
只因刘懿心神感应到了这青年散发的朗朗浩然之气。
相由心生,有如此气质,必不是无耻小人。
察言观色之后,刘懿确定察言观色的题外之事已了,
刘懿猜测,眼前这青年问的,当然不是通向附近十里八村的道路,而是刘懿和平田军的去路。
他还在思忖如何回答之际,见这青年长袖一舞,朗声问道,“凌源伯,不,是小刘将军,您所率平田军,既不属边军,又不似无备军,超脱大汉军制之外,本就是陛下临时动议之产物,将来待平田一事稍定,将军及众将士,该如何自处啊?”
刘懿见青年气势汹汹,言语咄咄逼人,自知青年人品行虽正,但也来者不善,保不成是哪家受了五郡平田牵连的世族少爷,来找自己撒泼耍横或者用作说客,于是反问道,“兄台觉得,平田军去路如何啊?”
那少年英姿俊拔,冷峻笑道,“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死路一条!”
刘懿听完,含糊其辞地问道,“这,这话从何说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