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要么担忧性命不愿前往。
选来选去,最后,江锋还是选到了自己的儿子,江瑞生。
可这一次,江瑞生,不干了!
若要问江瑞生为何不去那临淄郡为父分忧,只因为几日前极乐丰都少主司徒象天为其传递了一条重要消息,刘懿将不日即将南下,前往宣怀县为老赵遥祝寿。
听闻此事后,江瑞生陷入了沉思。
自从拉拢司徒象天、听闻平田军成立之后,江瑞生自知自己单枪匹马地与呈三角之势华兴武备军、玄甲军和平田军硬拼,乃是十分不智之举。
毕竟,华兴武备军、玄甲军和平田军几万号人在那里摆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纵使自己已经长生境界,也抵不过千军万马。
所以,江瑞生参创业之功,在江锋面前卖力奉献、盘马阵前,苦活累活应揽尽揽,打算尽快继承江氏族业,再去寻刘权生堂堂正正的复仇。
流水无情草自春,江瑞生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男人。
当他听到这条消息,一下子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想到家破人亡之恨,江瑞生终于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涛涛怒火,反复考量后,决定先杀刘权生的儿子刘懿,然后继承家业,最后再去找自己的好二哥算账。
好东西自然要分享给好兄弟,他要让刘权生也尝一尝痛失所爱的滋味儿,在痛苦中露出破绽,在癫狂中被自己吸干精髓。
鸡雏出巢、自寻死路,这个机会如果不抓住,怕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时不我待、失不再来啊!
打定了主意后,江瑞生在蒋星泽的榻前找到江锋,两人对坐而谈。
“父亲近日事兼内外,操劳辛苦,儿处腹心之任,却无法为父分忧分毫,儿心底实在愧疚之至啊!”
江瑞生满脸懊悔地看着头已半白的江锋,言语十分真诚。
此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
听到此话,江锋不由心中一暖。
自从江瑞生从薄州归来后,这孩子再不像之前那样叛逆,反而经纬文武、謇謇正直,这段日子剿匪平乱做先锋,每及显重之任,狠辣凌厉、计断无双,让整个江氏为其刮目相看,声威日隆。
江锋更是觉得,自己百年之后把江家交给江瑞生,江家定可以达到一个新的境界,甚至可以攻略天下。
有了江瑞生在,江锋有信心,万一江山他朝有变,江家效仿曹魏司马氏更改江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想到此,江锋虽然疲惫,却仍一脸欣慰地说道,“我儿不必自谦,近来与赵贼争锋,多仗我儿神机妙策,为父甚满,百年之后,江家也算后继有人啦!”
江瑞生言语谦恭,回道,“父亲抬爱,儿无以为报,自当尽节忠勇,殚精竭力。”
而后,江瑞生眉目一转,继而说道,“父亲,蒋叔叔所出连横之计,实乃破局的不二妙策,可是,我江家与临淄郡的大世族王氏、段氏皆无故交,与那死忠天子的郡守更是始终无话,这一行,怕是胜负难料啊!拉拢王氏、段氏是长久之计,需要时间,若想速战速决,恐怕还需另谋良策。”
在蒋星泽的病榻之前,公然驳斥蒋星泽的计谋,江瑞生也算兵行险招了。
“哦?我儿何意?”江锋重瞳合十,俊眉一皱。
江瑞生握茶的手忽地一紧,故作镇定地轻抿热茶,声音轻若鸿毛地言道,“儿意,与其孤注一掷,不如双管齐下,多措并举。即使一计不成,当还有后路可言。不至于白费心机,”
“讲!”江锋十分干净利落。
“工学从事谢巍能言善辩、素有名德,不如,遣一悍将,随其秘入临淄郡,清火慢炖,徐徐图之。儿则北上,为父亲再寻一强援。”江瑞生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