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老板脸色骤变,额角汗珠冒出:“是……是库吏段元。”
“段元?”朱标沉声,“又是仓司。”
朱瀚手指一弹,布卷上的印边裂开,露出第二层纸封——那纸上,刻的不是“贡”,而是“影”字。
全场死寂。
“王爷——”沈麓快步进门,“仓司段元不见了!昨夜逃离渡口!”
朱瀚缓缓起身,目光如刀:“他往哪逃?”
“北郊。”
“那就追。”
天色又变。北郊一带地势低洼,水雾弥漫。段元翻过堤,脚滑跌进泥里,回头看,追兵的火光像一串火蛇。
他喘着气,摸出腰间的铜牌,丢进河。铜牌旋即被水没。就在这时,一道影子从树后闪出,长刀横斩。
他惊叫着后退,却已被赵德胜一脚踢倒。
“跑啊。”赵德胜提起他,“跑得真快。”
“我……我奉命!”段元咬牙。
朱瀚走上前,神情冷峻:“谁的命?”
“影司!”
四周一片风声。朱标眉头一紧:“影司?还没完?”
段元颤声:“他们说……要试王爷真伪,让百姓自己乱。”
“让百姓乱?”朱瀚忽笑,笑声极轻,“他们不懂民心。”
他一抬手:“把他押回城,明日在市口。”
翌日,承天全城沸腾。百姓自发聚在市口,传说王爷要“当众辨印”。晨光破雾,朱瀚立于台上,段元被押至下。
台下人头攒动,孩子爬上父亲肩膀,老妇撑着杖。
“各位,”朱瀚声音平稳,却传得极远,“有人伪造官印,诬民为盗。若不辨真伪,今日在场每一人,明日都可能被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