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何必留凤印?(4 / 7)

印阴半。

    “凤印虽裂,阴阳仍存。王爷既护其阳,老奴护其阴。今日来,只为一言????太子未死。”

    朱瀚猛然起身:“你说什么?”

    “凤仪宫火起之夜,太子被调包。真太子已由昭宁之人护出京外,藏于金陵西郊。皇上以假死惑众,欲借此净宫。”

    朱瀚震惊之余,胸口一阵炙热。

    “昭宁......她早有后手。”

    太监微笑:“守诏之命,传至王爷。若王爷仍愿守,那就请活下去。”

    说罢,他将凤印阴半放于石案,转身离去。烛光一闪,身影消失于暗门。

    朱瀚望着那半块血玉,心潮翻涌。

    他缓缓伸手,将两印半合。裂隙之处,血线微亮。

    “皇兄,你以为凤印已碎。”他低声道,目光如刀。

    “可这世上,有些诏,是天也灭不掉的。”

    一辆简陋马车停在山脚,篷下垂帘,雨珠沿帘边滴落。

    朱瀚披一袭青衣,眉宇间多了几分沉静。车外朱标靠着车轮打盹,衣衫虽旧,却洗得极净。

    朱瀚目光落在他身上,轻声道:“醒来吧,殿下。”

    朱标睁眼,神色稚嫩,却隐有太子之威。

    “王叔......这一路都在赶,咱们真要不回去了?”

    朱瀚伸手替他整了整衣襟,低声道:“回去?此刻的京师,不是人走的地方。你的名,一旦露出,便是死。”

    朱标咬唇:“父皇若知我活着,会不会高兴?”

    朱瀚垂下眼帘,半晌才道:“或许会,或许不会。那不重要,活着才重要。”

    车外陆谦牵马上前:“王爷,前方三十里,有一处旧庄,可暂避。属下已派人先去探。”

    朱瀚点头:“走。别留痕迹。”

    马车再度缓行。天色阴沉,远处山雨将来,风声如诉。

    朱瀚取出随身布囊,展开风印,阴阳两半相合,血线仍在微亮。

    他凝视许久,忽然问:“陆谦,你信天命吗?”

    陆谦怔了怔:“属下只信刀与令。”

    朱瀚微笑:“刀与令皆人造,天命却常在人心。”

    他抚着凤印:“这东西,不是帝位的证,而是诏意的符。守诏者,守的是理,不是人。”

    陆谦低声道:“若理与人违?”

    朱瀚缓缓合上布囊:“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