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凤印不可动(4 / 7)

静。

    “王爷终于来了。”

    朱瀚一惊:“你认识我?”

    老者淡笑:“昔年宫中选秀,老朽为礼部书吏,正是我荐入昭宁。”

    朱瀚上前:“你是??冯礼?”

    “正是。”

    冯礼轻叹一声:“十年了,终于等到朱家人来。”

    朱瀚冷声:“你既知我身份,便知我为何来。飞鹤会究竟何人所立?奉谁密令?”

    冯礼缓缓起身,走向一方石柜,取出一个布包。

    “这是昭宁死前托人带出的遗物。”

    朱瀚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本薄册。册面仅写两个字??【守诏】。

    翻开第一页,只见密密麻麻的小楷:

    “奉天令出,凤印为证。奉天者,非帝王,乃天理。守诏者,不问君臣,惟循天命。”

    朱瀚读至此,心中震动。

    “这不是政诏之语,而像......誓文。”

    冯礼点头:“确是。先皇在夺位之初,暗设‘守诏人”,以防后嗣乱政。凤印为明,守诏为暗。飞鹤会,便是暗中延续的‘守诏司‘。”

    朱瀚皱眉:“那为何毒太子?”

    冯礼神色复杂:“因为风印自传入宫后,皇后失其心。她以为太子受宠,会废旧制,遂暗用药引。飞鹤之中,有人效忠凤印,不忠皇命??于是乱起。”

    朱瀚叹息:“守诏,本为忠,却成乱。’

    冯礼沉声:“忠与逆,只在帝心一念。”

    朱瀚抬头:“飞鹤现今余脉几何?”

    “散于三处:一在京师刑部旧吏中,一在翰林院旧档司,一在......”

    他忽然顿住。

    朱瀚警觉:“何处?”

    冯礼目光幽深:“......宫中尚衣局。”

    朱瀚心头一跳。尚衣局????正是内监缝制御衣、进退内侍之处。

    “果然。”他低声道,“皇兄要我查飞鹤,实是要除掉尚衣局旧党。

    冯礼缓缓叹息:“王爷,若您真要救太子,就得先救自己。”

    “什么意思?”

    冯礼目光沉沉:“皇上命你出京三月,实则京中已有调动。镇狱令虽贵,但可被夺。若您三月内无功而返??即罪名成立。”

    朱瀚沉默良久,忽然抬头:“冯礼,你愿助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