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车窗缓缓降落,是一个陌生男人,“沈小姐,顾少让我送您一程。”
沈初看了眼车牌号,的确是顾迟钧的车没错。
但还是有些警惕,“他人呢?”
司机说,“顾少家里有事,跟曲秘书先走了。”
连小曲都认识,而且又能开顾迟钧的车,想必真是顾家的司机吧。
沈初打开了后座的门。
途中,沈初还是给顾迟钧了消息,谢他让人送她回去。
等完消息,一抬头,现车子既不是朝锦山方向行驶,也不是去往徐园的。
“师傅,您是不是走错路了?”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沈初隐约意识到什么,皱眉,“麻烦现在立刻调头去锦山疗养院,否则我就要打电话了。”
“沈小姐,您别急,是我们夫人要找您。”
“什么夫人?”
“顾少的母亲,顾夫人。”
沈初不由自主攥紧手,“她找我做什么?”
司机说,“我不知道。”
车子缓缓驶进一条小路,周围银杏盛开,车辆被铺天盖地的杏花枝掩映。
很快,抵达一家酒庄。
酒庄的位置挺偏僻,似乎很少有人过来,更像一个封存的仓库。
司机停下车的瞬间,门刚解锁,沈初立马推门出去,她刚要往后跑,就被两个男人堵住了去路。
“沈小姐,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她如临大敌,看向周边的旷野,努力保持平静,“我没有得罪你们顾夫人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起来。
是顾迟钧的来电。
她刚接通,司机上前夺走了她手机,她大喊,“救命——”
下一秒被身后的人捂住嘴巴。
她张嘴咬了对方手背,趁着对方吃痛的瞬间,反手抡起皮包砸打在男人脸上,往来时的方向跑。
“快扣下她!”
眼看就要跑到路口,头忽然被人一扯,她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追上来的男人将她拽起,“沈小姐,既然你不肯乖乖配合,我们只好对不住了。”
她被男人粗暴的带到了酒庄里,直到门被关上。
沈初在疼痛中回过神,抬起头,院中荒凉,都已经长满杂草。
听到车引擎动离去的声音,她扑向铁门大喊,“放我出去!”
可无人回应。
“别白费精力了,喊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沈初转头,闻楚带着两个男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蹙眉,“是你?”
“没想到吧,顾夫人是站在我这边的。”
闻楚走向她,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你看,你不还是落到了我手里?沈初,你跟你家里人一样都碍眼!”
这句话明显刺激到了沈初。
沈初反手甩回她一巴掌。
闻楚脸色骤变,喊道,“都愣着做什么!”
两名男子上前摁住沈初,闻楚抽出了一把匕,“你不是顾教授最得意的学生吗?不是主刀医生吗?我要是废了你的右手,你说你这辈子还能做手术吗?”
沈初死死瞪着她,双眼猩红,却一声不吭。
闻楚内心一咯噔,仿佛自己这一刀下去将万劫不复。
可她厌恶她的傲气。
她就该被自己踩在脚下!
只能永远瞻仰自己!
闻楚挥刀刺下,手背被扎穿那一刻,剧烈的疼痛还是令她忍不住嘶吼出声。
她身体颤抖得厉害,整张脸惨白。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曾求饶。
即便是那两个见过世面的男人,看到这残忍的一幕,也能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