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对吧”
亚伦不得不习惯父亲思维的跳跃,倒也能回答道:
“是有点要学的,但是一路走来,要学的东西太多,现在只会素描,因为颜料问题,还不曾上色。”
安达松了口气,还好,油画对这个时间还为时尚早。
罗马都还没崛起,遑论奥地利。
只是艺术学院这个东西,学院的早期阶段已经有了,希望艺术学院不要那么早出来。
亚伦没有去追究老东西的脑回路之中,究竟在思考什么,而是爬到崖边往下看,寻找自己的弟弟掉到何处。
原体的身体素质自然不用担心,他探出头,正好看见安格隆趴在一处礁石上。
原本礁石头顶是尖尖的,被安格隆砸中之后,就成了平的。
好吧,这都没掉进海里去。
安格隆爬起来,上下摸索,身子骨都完整,没什么损伤。
疼也不至于,就是有点麻,可能类似于莱恩拍桌子的时候那种感觉。
他对于年轻狮子的印象,只剩下爱拥抱和喜欢拍桌子这两点。
在亚伦坚定拒绝了尝试跳海之后,他们开始做一艘船。
附近没什么树,但还好有马鲁姆在,他一路奔跑前往最近的树林,掰断几个合适的树木回来。
也不会有霍比特人坐着树人出来报复。
安达靠在崖边巨石,看着满地岩石荒凉,还真像是《双塔奇兵》中的景象。
也不知道欧尔佩松有没有干掉《魔戒》和《星船伞兵》的作者,这两人都当过兵,创作的文化基底都和欧尔佩松的理念相悖。
说起来,欧尔佩松才是所有永生者之中,最为奇特的那个。
他才是真的热衷于作为一个凡人生活。
安达觉得思考人生(偷懒)的时候,手里有根烟,或者有个雪茄,搭配黑白胶片拍摄,微风吹过他散乱的长发、忧郁的面孔——
不敢想象自己拍出来能有多帅。
前面岩石平地上,马鲁姆已经提供了不少船只构建的模型,老五是必须要考虑的,还有卫生区域。
起码不能让老父亲再次顶风泼洒。
安达很想说,儿子,你回来歇着吧。
马鲁姆作为阿斯塔特,还要是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造他们出来有何用!
一直在这里折腾了一点时间,等到安达都睡了一觉醒来,正好看着马鲁姆扛着一整艘船,朝着海岸边前进。
他麻溜起身,跳了进去,找到摆好兽皮垫子的位置躺好:
“哈啊——时间刚刚好,亚伦,别说我不干事,接下来,我们的航行,将不会遇见任何狂风暴雨。”
老父亲还记得找补,免得自己又遭受儿子的鄙夷。
亚伦也挑了一个地方躺着,随后开始疑惑这艘船只的动力。
“这船桨做得有些大了,而且不太实用。”
安达翻过身去,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将脚弯折上来挠了挠:
“不清楚,不是你们做的吗图纸和实际尺寸不一致很正常,能用就行。这艘船的真正动力,其实是马鲁姆的动力甲反应炉。”
“能动就行,我们不必升起风帆做什么额外动作,要节省自己的生命力量,这样就能活得越久。”
一个永生者发表这些意见并不代表他就是对的,只是说明他能等到和他辩论的人死亡,再冒出来证明自己的正确。
一家人劳累许久,亚伦终于有了困意,慢慢睡着,却也没有再做梦。
等到再次醒来,外面的阳光甚至有些刺眼,虽然整体气温并不高,但起码不会给人冷风刺骨的观感。
亚伦蹲着挪出船舱,马鲁姆在甲板上有一个单独的房间,并不用担心高度问题。
“天气真好啊,我们还有多久路程”
马鲁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