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无尽混乱的海洋之上,努力操控着这艘船底破,风帆烂,浆杆短的破船,没有什么关系。
他能坚持到这艘破船抵达那美好的时间铸就港口的时候吗
基里曼不知道,但他知道从自己见到亚伦的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孤独。
“我好像能直接给马鲁姆一些武器,但为什么要追求小型化呢我的确是知道他现在的外表是伪装过的普通人。”
但这样、或许就能和哥哥再见一面,让他有一个来找我的理由。
基里曼如此想道,不知道这些感情应该被称之为什么。
这是除了养父母之外,唯一感受到亲情的途径。
至于坐在王座上的那个爹,别说亲情了,血压不高就已经算是万幸。
原体重新变得冷静起来,目光如炬,回到了工作状态。
这短短几个小时内的平静,已经是过去不敢想的奢望。
公元前600年,爱琴海航线。
亚伦神清气爽地醒来,第一时间看向马鲁姆,道:
“基里曼很感谢你的付出,他会为你准备更小型化的武器,更适合你的伪装形态。”
马鲁姆自然无需多言,心中只有恩情。父亲居然还特意为他准备小型化的武器,这实在是太感动了!
其他极限战士享受过这种待遇吗!
“晚饭已经做好了,亚伦。”
他在这艘船的甲板上摆好了桌椅,此时已经快要黄昏,天边浮现出那些暗淡却清晰的点点星光。
海风吹拂而来,那个背对着他们只穿着一身长袍,头发和衣袍被海风吹动的男人,迎着最后的日光,张开双臂。
这一次是挑战不扶鸟。
亚伦已经恨不得一脚把自己爹踹下去,大喊出声:
“你就不能去厕所解决你的问题”
安达系好腰带,转过身来,神情满足:
“这艘船的厕所不也是直接通往海水我这样做甚至改善了效率,你们也应该试试。”
他手都不洗径直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进食,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是优雅的行为。
亚伦怒气冲冲,急忙保护好自己的餐盘,埋怨道:
“也不知道洗洗手。”
安达仰起头,茫然道:“我都没用手,为什么要洗手那不是多此一举。”
来了来了,自己爹已经完全切换到了不当人的那一部分了。
唉,亚伦有些绝望起来;
“我们过几天就要到雅典了,再往北走就是马其顿王国。要是碰见马其顿的太阳神庙祭司来雅典,碰见了母亲,我是真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重归于好。”
“她最讨厌邋遢的人了!”
“我的弟弟们啊!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能顺利出生!”
安达吃饱喝足,用指甲缝挑着牙齿缝隙之中的食物残渣,吩咐马鲁姆收拾餐盘桌椅,大大咧咧道:
“这可不一定,你母亲提到过喜欢我放荡不羁的样子。哈哈哈,等等,马鲁姆,等我们到了另个海面洋流的位置再打水洗碗。”
安达急忙制止马鲁姆开始就地取材,极限战士就是太老实,说什么做什么。
“行了行了,你的弟弟一定会出生的,我能征服尔达一次,就能征服她第二次。”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配得上她。”
安达自信发言,意气风发。
如果忽略那胡子拉碴的模样就更好了。
老父亲迎风整理自己的头发,忽然看着傻儿子:
“对了,亚伦,我最近头发掉的多了些,你有什么头绪吗没看见你带太多东西啊。”
亚伦气鼓鼓地摆着饭后的果干和果酒;
“我怎么知道,带的东西都给你说过的。”
安达不由得怀疑起来,是不是自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