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凉了半截。
去,风险太大;不去,人才难得。
王伦在聚义厅里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疙瘩,把那点刚养出不久的“寨主”
威严破坏殆尽。
杜迁和宋万闻讯赶来,一听寨主要远行,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
寨主,你可不能走!
你走了,这什么考核,什么点数,俺和老宋可玩不转!”
杜迁第一个反对。
宋万也瓮声瓮气地附和:“是啊寨主,山下官府最近好像有点动静,你不在,俺们心里没底!”
连朱贵也委婉表示:“寨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眼下山寨初定,您确实不宜轻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三章:书信柴进,名望之困(第22页)
得,全票反对。
王伦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回那张铺着假虎皮的椅子上,倍感惆怅。
空有“先知”
的优势,却因自身实力不济和种种顾虑,寸步难行。
这感觉,就像明明知道宝藏在哪里,却找不到铲子去挖,憋屈得很。
难道就这么算了?
他不甘心。
目光扫过案几上的笔墨纸砚(这还是他来了之后,为了搞“标准化流程”
和“思想教育课”
材料特地弄来的),王伦眼前突然一亮。
不能亲自去,可以写信啊!
虽然效率可能低点,诚意可能差点,但胜在安全,还能斟酌词句,避免言多必失!
说干就干!
王伦立刻铺开纸张,磨墨润笔。
然而,下笔第一句就把他难住了。
“柴大官人台鉴”
?会不会太文绉绉了?原主是个秀才,这样写应该没问题吧?可自己这现代灵魂写着别扭啊。
“柴进老哥你好”
?拉倒吧,人家跟你很熟吗?怕不是直接把信扔火盆里。
纠结了半天,他还是决定沿用比较正式的格式,毕竟有求于人。
“沧州横海郡柴大官人尊前:白衣秀士王伦,顿再拜。”
开头写好了,后面怎么写?直接说“我缺人,你帮我打打广告”
?太直白,目的性太强,显得功利。
王伦咬着笔杆,搜肠刮肚,努力回忆原主那点可怜的文墨功底,结合自己需要表达的意思,开始艰难地爬格子。
他先在信中回顾(其实是根据记忆碎片猜测)了当年落难时承蒙柴进资助的恩情(写得含糊其辞,生怕露馅),表达了自己一直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接着,笔锋一转,开始描述自己如何在梁山落脚,苦心经营,希望能为天下受屈含冤的好汉提供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而非寻常打家劫舍的匪类。
(这里他稍微美化了一下,把“绩效考核”
包装成了“立规矩,明赏罚,使上下有序”
,把“思想教育课”
说成了“聚义同心,共谋生路”
。
)
然后,他大吐苦水,倾诉自己虽有招贤纳士之心,奈何“名微德薄”
,梁山泊地处水洼,声名不显于外,纵有凌云之志,亦感独木难支。
字里行间,流露出对江湖豪杰的渴望和对现状的焦虑。
最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提出不情之请:恳请柴大官人念在昔日情分(如果还有的话)和怜惜天下好汉的份上,若遇有本领高强、处境艰难的英雄人物,可否代为引荐,告知天下尚有梁山一处可供栖身?并隐晦地表示,若柴大官人日后有何驱策,梁山上下必当尽力报答云云。
写完通读一遍,王伦自己都觉得这信写得有点酸,有点怂,还有点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