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在长安城的权贵之家,就注定不能像长安城普通人家的女儿一样。
她如此一心想要证明自己不断的拓展自己的野心,除了要完成母兄的遗愿之外,也希望父亲能够看见自己。希望父亲能够给予她更多的关爱。
薛煌的事迹章柔同样听说过。一个罪臣之子,在宫中过了几年畜生不如的生活,若不是姐姐一招得势成了先帝的宠妃,怕是这辈子再也没有出头之日,更别谈如今手握滔天的权利。可能他也想要弥补曾经那段在宫中畜生不如的日子时带来的创伤吧,这个从扬州城里面来的土包子或许能够满足他内心特殊的需求。
章柔身后的侍女茯苓刻意发出了声音,她们主仆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茯苓:“陆姑娘还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家小姐今日到这里想和你讨教,想与你做姐妹话家常,那是抬举你,给你面子,还希望你不要扯些有的没的。”
陆棉棉做出一副吃惊后十分后怕的模样。
“这位姑娘,你也真的是误会了!咱们薛大人虽说权力滔天,但他终究是个……”陆棉棉边说还一边照着下身的位置比划了一个手刀的姿势,“其实他带我回来是因为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在扬州城为陛下办案的时候受了伤中了毒,情急之下就将我当成了培养解药的容器,只有喝我的血才能够解他的毒。”
“薛大人之所以将我带回京城,是怕身上的毒会复发,这才把我养在身边,只是拿我当一味药材罢了。”
章柔和茯苓对视一眼,这样的密辛,他们居然从来都没曾听说过。不愧是薛煌,这样的消息竟然瞒的滴水不漏。
陆棉棉端起面前的龙井,心虚地品了一口。他们没调查到这样的消息,并不是薛煌难的有多好,也不是他们的人没有能力。是因为这个拿血做解药的说法完全是陆棉棉闻到了窗外小贩售卖的猪血糕的味道,临场现编的。
陆棉棉放下手中的茶杯,话风一转,“不过我估计薛大人这辈子应该都用不上我的血了。他这个人做事特别的谨慎,那些御医明明告诉他毒不可能再复发了。他还是把我留在身边当解药用着。其实也明明不用带着我一起回到京城的,因为只要有了药方,任何一个尚未出阁女子的血都能够成为他曾经中的那个毒的解药,其实现培养也是来得及的。但我听见他和身边的那个小太监说怕耽误什么事情,这才一直养着我,反正不过就是在府中多添一双筷子,也花不了什么钱,这些银钱对于堂堂的薛大人来说简直不算个什么。”
陆棉棉一口气解释了很多。
这段话听着像是长舌妇在同亲近的女子闲话家常,但其实每一句话都有着更深的含义。
这话中的意思是他们现在别想拿着薛煌中毒的事情来威胁他,因为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后面的话则是说那些盼着薛煌身上的毒再次复发赶紧去死的人最好死了这条心,也不要打她陆棉棉这个“解药”的主意,毕竟任何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都能够成为解药,这天底下的解药也不是只有他这一份,所以杀了她这样的一个小人物对于全局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前段话是为了保住薛煌,后段话则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
章柔让茯苓将身后的食盒打开盖子,“那今日还真的多谢谢陆姑娘同我说这些旁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今天宴请陆姑娘,我还怕陆姑娘在京城内不习惯,特地请了些扬州的糕点师傅,做了些扬州的味道来给你尝一尝。”
食盒打开,里面是扬州几样特色的小点心。
陆棉棉依旧在外人面前维持着她那从扬州城乡下来的土包子形象,甚至没有净手就直接将手伸进了食盒当中的餐盘,从上面取出一块绿色的绿豆饼。
就连侍女茯苓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嫌弃的皱起了眉头。她一直都崇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