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特有的威严。她现在虽然穿着农家粗布衣裤,但衙门里的人都认得她。
“凭证?”店小二确实只是那一身衣裳不认人,对眼前过来质问他的女子带着一丝轻蔑,嗤笑一声,满脸鄙夷地看着抖成一团的小乞丐,手摸索着伸向自己腰间,“自然有!这贼身上揣的脏物就是铁证!”
他摸摸索索,最后猛地从腰带里侧扯出一个颜色发灰、破破烂烂的小布荷包。
那荷包样式简单,布料粗糙,一看就不是什么值钱物件。店小二得意洋洋,手腕一抖,没能够将他所谓的证据拿住,手中的荷包掉落在地上。
“啪嗒”一声轻响,荷包口敞开了些。
旁边一个衙役弯腰捡起,随手一倒——“哗啦啦……”一堆崭新的黄铜铸钱如同碎金般倾泻在青石地上,在阳光下闪动着刺眼的金光!
铜钱的数量不算庞大,但也并不算少,约有五六十枚。
但这并不是重点,令人惊愕的是这些散落在地上的铜钱的成色!
每一枚都边缘锋利,钱文清晰,黄铜铮亮,没有一丝使用过的磨损痕迹,崭新得仿佛刚从铸钱局熔炉里流出来!
“嘶——”衙役们不由得吸了口气。崭新的铜钱,这对于一个连饭都吃不饱、衣不蔽体的小乞丐来说,实在太违和、太刺眼了!
“看看!大家都看看!”店小二指着地上的钱,声音拔得更高,唾沫星子横飞,“这就是脏证!这破落户身上哪儿来的这么新这么好的钱?鬼才信是他自己的!分明就是刚才在雅间里顺了我们客人的钱袋!被我们当场按住了,人赃并获!各位官爷,这样手脚不干净、专往高档地方钻的贼骨头,若不重重惩治,往后我们这些正当做生意的还怎么活?”
他刻意忽略了小乞丐之前可能只是去吃饭的事实,直接将罪名坐实。
“不……我……不是贼!嗬……嗬……”小乞丐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脸涨成了酱紫色,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想要反驳,但口齿不清,声音含糊且结巴得厉害。他拼命想挣脱店小二铁钳般的手,指着地上的钱,“我……钱……小姐……给的!……好人……小姐……给我的!”
他急切地重复着“小姐”两个字,脸上充满了被冤枉的屈辱和焦急。
“好人小姐?谁家的好人小姐呀?”店小二再次嗤笑一声,手上用力一推搡,小乞丐本就破败不堪的衣领被彻底扯得更开,露出更多污浊的皮肤,肩头一大块不甚规则的陈年疤痕也跟着暴露出来。
“编,再编!哪位好人小姐瞎了眼,会给你这么多崭新的铜钱,这些铜钱都已经够普通的人家个把月的伙食费了?你怎么不说那是宫里娘娘赏你的?”
衙役们看着这堆崭新的钱和挣扎哭嚎的小乞丐,再联系他可疑的身份和口齿不清的辩解,心里的天平早已倾向了店小二。
物证过于鲜明,小乞丐的解释在常人看来毫无可信度。
“行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年长衙役显然也觉得此事一目了然,挥挥手不耐烦道,“先把这小贼押进去登记!至于你,”他看向店小二,“也跟进来做个笔录!”
眼看两个衙役就要上前来提小乞丐,陆棉棉眼神一凝。
“慢着!”陆棉棉朗声开口,挡在了前面,“此案尚有疑点。也不能仅凭他手中的这些铜钱过于心就怀疑他是贼,说不定真的是有好心人给了他这么多钱,让他吃饭度日呢?而且此人……我见过!”她目光如电,紧盯小乞丐,“你,是否曾在城郊西山的荒废佛寺附近待过?数日前?”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击中了小乞丐!
他猛地停止了徒劳的挣扎,布满污垢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那双原本惊恐万分的眼睛死死盯着陆棉棉,瞳孔骤然缩紧!
他浑